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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凤凰村东边一处破旧土坯房内。
江一凡经过一夜的折腾,慢慢进入了梦乡,睡梦中,自己躺在一座白塔内,一条碗口粗的白蛇缠在自己的身上。
下一瞬,白蛇摇身一变,一个气质典雅的白衣美女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接连几个晚上,江一凡都做着同一个白蛇美女的春梦。
“一凡你快醒醒!”
就在江一凡回味无穷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迷迷糊糊中江一凡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再不起来!婶子可要掀被子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很急。
但是江一凡睡意正浓根本不想起来。
“哗啦!”
江一凡感觉到一阵清凉,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诶呀!你这个孩子睡觉咋不穿衣服!”
这么一来,江一凡也清醒了很多,睁开了眼睛,爬了起来。
“谁啊?”
他揉了揉眼睛,恼怒对方打断自己的春梦。
此刻女人背对着江一凡,虽然穿着很朴素的确凉衬衫,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她婀娜的身材。
而且这背影江一凡也很熟悉,因为他没少在梦里梦见过。
原来是隔壁三婶子翠兰,虽说叫婶子但其实比他也就大个六七岁。
翠兰婶嫁到凤凰村的时候,江一凡不过十三四岁。
她的丈夫是江一凡的本家叔叔江宝,在新婚之夜饮酒过量,第二天就死了。
过了两年,翠兰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户人家,准新郎却在接亲的路上,出了车祸,意外死亡。
于是翠寡妇克夫的流言,便在村子里传了开来。
从那之后,再没人跟她提亲,也就一直没嫁出去。
因为是本家,又住在隔壁,翠兰婶与一凡家来往密切。
懵懂中,漂亮的翠兰婶往往成了江一凡~幻想的对象。
“婶子,大清早的……不会是你家电灯又坏了吧?”
翠兰婶家没男人,东西坏了不好整,经常叫他去帮忙。
“不是……那个……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女人后面明显声音小了很多。
“衣服?”
江一凡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原来昨晚上睡觉太热,他索性就来了个全清凉了。
“不好意思,婶子,我不知道……”
江一凡连忙套上衣服,嘴里解释起来。
“没事,快把衣服穿上,随我下去,你有喜事了!”
翠兰说道。
“婶子,我穿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到底啥事啊,瞧你高兴的。”
江一凡整理好衣服,边看着眼前的女人。
翠兰婶不仅人长的好看,身材更是不知比村里那些女人好了多少,尤其是她那挺拔的胸口,让村里男人垂涎不已。
“磨蹭什么,下去就知道了!”
翠兰转身下了楼。
江一凡穿好衣服,也跟着下楼,来到堂屋。
看到屋里正与自己母亲闲聊的,是村里有名的媒婆——章婆子,顿时就明白翠兰婶嘴里的喜事了。
又是来给自己说媒的!
作为半职业媒婆,临近几个村子,谁家有大小伙,谁家有大姑娘,条件都怎么样,章婆子可谓一清二楚。
因为此,江一凡一退学回家,一凡娘想着给小儿子说门亲事,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章婆子。
章婆子不愧是名媒婆,效率还真高。
不到一个礼拜,就前后给他安排了三次相亲。
第一次,章婆子给他介绍的是村里会计江瞎子的大闺女。
章婆子领着江一凡走进江瞎子家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因为那女人长得太瘦了,浑身没有四两肉,一点也不丰满,眼睛很小。
繁重的农村活将她瘦小的身躯压得腰弯背驼,看上去像一只佝偻的干虾。
他不愿抱着一只干虾过一辈子……
第二次跟他相亲的是隔壁村范家寨范屠户的三闺女。
可能常年跟着范屠户杀猪的缘故,那女人练就了一副磨盘一样的身板。
丰满成熟,丰腴的肩膀和浑圆的臀部,两片厚实的大嘴唇宛如两根擀面杖。
张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好比一口三年都没有刷过的破砂锅。
走进范屠户家的厢房,脚步都没站稳,那女人便迫不及待的反手把门关上,上前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江一凡被压倒在结实的花木床上,簸箕一样的大嘴巴冲他吞了过来。
“一凡哥,俺稀罕死你了……”
还没明白咋回事,吧唧一声,女人的大嘴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两排齐齐的牙印。
还好他躲得快,要不然脸上的一块肉就被女人给叼走了,差点被她吞进肚子里去。
等他推开女人庞大的身躯,慌乱冲出范屠户家门的时候,女人还在屋子里呼唤他的名字。
从那儿以后,江一凡路过范家寨时,都远远的绕着走。
第三次跟他相亲的是同村方塘方寡妇家的独生女儿。
那姑娘是个高中生,没考上大学,于是就回家务农。
当江一凡看到她的第一眼,立刻惊呆了,这让他联想到传说中的美女。
那女孩一头浓密的长发,皮肤白净,身体不胖不瘦,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黑如乌珠似得大眼。
女孩的美丽让江一凡心里一动,身不由己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女孩没有拒绝,羞答答的,脸蛋红的好比熟透的蜜桃。
但这次相亲,也很快就黄了。
相亲后第三天,正当一凡娘筹备彩礼,准备去方寡妇家为两人定亲时。
章婆子匆匆赶来,告诉一凡娘,方寡妇反悔了,要把女儿嫁给城里一个开超市的有钱人。
一凡娘不服气,于是赶到方塘,质问方寡妇:“方家婶子,你咋说话不算话?”
方寡妇不屑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俺闺女嫁到城里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谁乐意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窝窝?
你们家一凡虽说读过大学,可被学校开除,回到这山窝窝里。
我看书也算是白念了,废物一个,根本不配娶我女儿!”
就这样,一凡娘吃了个闭门羹,方寡妇也把女儿送进了城。
经历了三次相亲的失败,一凡娘虽然窝火,但并不气馁。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作为第一个走出山村的大学生,还怕娶不到媳妇?
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山里的娃成亲早,很多人不到二十孩子都满地跑了。
大儿子江彬结婚五年了也没个孩子。
这两年在南方打工,丢下媳妇荷花在家,连电话都没一个。
看着荷花干瘪瘪的肚子,一凡娘整天唉声叹气。
看来老大是指望不上了。
一凡娘便把传宗接代的希望,寄托在退学回家的江一凡身上。
“章婆,这是好事啊,那姑娘长得咋样?能不能配得上咱一凡?”
翠兰婶问道。
“哟,瞧三妹子说的,对方也是个大学生,长的那叫一个水灵,等会你跟着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章婆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说道:“江婶,我可得说一句。
女方可是个殷实家庭,待会得雇一辆小车过去,好歹也装装门面。”
一凡娘道:“听你的,章婆,其实漂不漂亮都无所谓,天下的女人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晚上灯一拉,窝一钻,母猪你都分不出来,不缺零件能生孩子就成。”
“那你干脆给我娶头母猪好了……”
江一凡刚出房门听到这,不免嘟囔了一句。
父亲江水根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烟,他把烟锅子里的烟屎吹干净,在桌子腿上磕了磕。
然后卷起来别在裤腰里,满脸皱纹的他终于喷出一句:“章婆,虽然咱家里穷,但是一凡总归是个大学生,喝过洋墨水,见过世面,可不能太磕碜。”
父亲原来是一名老中医,三年前在山里采药,失足从悬崖摔下,导致右腿粉碎性骨折,因为经济问题没去医院,打那以后就落了个残疾。
也让本就困顿的家庭雪上加霜。
“你个老鬼,瞎咧咧啥?你当年咋不去找那江湾一枝花,整天死皮掰趔的追着老娘。”
“你……”
眼看着爹娘你一句我一句争执起来,江一凡懒得听爹娘絮叨,闷声闷气拿起门口的锄头朝外走去。
“娃,你到哪去?待会还要跟章婆婆去江湾……”
一凡娘跟在后面喊道。
“要去,你去,我去后山果园瞅瞅。”
江一凡头也不回,扛着锄头直奔后山而去。
“臭小子,跟他爹一个臭德行……”
“唉——”
江水根蹲在椅子上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