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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世宗心事重重。
他精心培育多年,即将到嘴的白天鹅要飞走了。
从他来到舒家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注定要经历种种磨难。
最后有可能成为震铄古今的千古一帝,也有可能成为力压当世的盖世天尊。最不济,也该成为逍遥花丛、坐拥后宫三千的商业帝国巨子。
可是当舒家大小姐渐渐长成,与她朝夕相伴的舒世宗忽然觉得以上那些都无所谓了。对一个前世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单身狗来说,得一人心,就够了。
他这一世却被收养他的舒老爷起了个好养活的贱名,舒狗娃。经过舒家及周围所有人十五年如一日的谆谆教诲,他很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个名字。
前世的舒世宗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中层领导。他信奉杰克马的福报理论,仗着年轻力壮猛打猛冲,年纪轻轻便成了大家口中的成功人士。
在公司即将上市的前夕,他和一众高管痛饮庆功酒,酒不过三杯就晕晕乎乎睡了过去。殊不知再醒来时,已经换了人间。
他睁开眼时,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把他交给一个男人,男人抱着他穿过一座座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乘车跨马赶了三天三夜,最后把他扔到了河里。
正巧河的下游,河生村的舒大老爷听闻妻子给他生了女儿正往家赶,船上捞起来个胖大小子,别提多高兴了。
舒大老爷年近四旬,有好几房妻妾,却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今天刚出生,便喜滋滋的把这弃婴给收养了。
按说从河里捡到的孩儿,不该叫“河生”、“水生”吗?舒大老爷没想那么多,看着腿脚边四处转悠的大黄狗便起了个好养活的贱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还是说说白天鹅的事吧。
白天鹅,舒大小姐,被人上门提亲了。
大小姐的意见且不提,关键是舒老爷还有他的三房小妾都很满意。男方是村里首屈一指的地主老财,李老财。
前来说亲的媒婆光是把彩礼报了一遍,舒家人就顶不住了。
还好大小姐本身并不乐意,所以这事儿还有的谈。
谈个屁!
舒世宗偷偷地找到舒老爷,四处张望一番,神秘地说道:
“老爷子,舒家眼下有大难呐!”
舒老爷一个激灵,问道:
“什么大难?”
不怪舒老爷对他的话这么重视,实在是这小子从小到大,在乌鸦嘴这方面战绩彪炳,容不得人不信。
三岁时,他说大小姐会落井,然后一把抓住了差点栽到井里的大小姐;
五岁时,他说饭里有毒,然后抢了舒大老爷的饭碗,将里面的大块儿肉扔给大黄狗,大黄狗吃了肉一命呜呼;
八岁时,他劝大小姐不要出门,大小姐不听;他和大小姐打了一天的嘴仗,让本来想去村口和李老财的儿子打架的大小姐没能出门;结果当天晚上就传出了消息,说李老财的儿子被拐子拐了,还好村里的方方老巫婆及时卜卦,第二天李老财派人马在十里外的野地里把儿子给找了回来。
十三岁时,他在河生村中心学校,把隔壁河下村的郑文生打歪了鼻子,当时这坏种腰里揣着一包“美女颤声娇”,正准备给跑完步的大小姐送水喝。
一桩桩一件件,让舒老爷不敢不信啊!
“老爷子,舒家这次的大难,就应在李老财身上。”
舒老爷狐疑地看着舒世宗,问道:
“你该不会是想破坏莎莎的婚事,所以……”
“老爷子不要说了!我舒狗娃行的端坐得正,若非为了报答你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像这种天机,我怎肯轻易泄露……咳咳……”
说着话,他嘴里竟然咳出一口血,让一旁的舒老爷看的心惊肉跳。
“唉,可怜我冒着天谴的风险建言与您,您却不能听我的……罢了,这次泄露天机,我又要折寿十年了……”
要么说对付低级趣味,还得得用低级趣味呢?
这么咋咋呼呼的一忽悠,舒老爷果然动摇了。
大招还在后边:
“李老财一直想和河下村的赵家比,这一点您知道吧?”
舒老爷点点头。
“这十里八村,只能有一个豪强,赵家实力远在李家之上;换做您是李老爷,您会怎么办?”
舒老爷想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狗娃的意思:
“你是说……”
“对呀!这不就有现成的大户吗!只要把咱们舒家给吃了,可不就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把赵家给比下去?”
舒老爷细思极恐,连忙问道:
“依你的意思,李家想怎么样吞并我舒家?”
“老爷子,别嫌我说话难听。您今年快六十了,还能活多久?李家娶了莎莎,等您没几年仙去了,舒服还小,舒家还不是莎莎说了算?到时候莎莎成了李家人,李老财可不就有借口吞并咱们了?”
舒老爷额头的汗越冒越多,他气的直哆嗦:
“好个李老财,他这是想坑死我舒家啊,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舒世宗猛咳了一阵,把藏在手绢里的血包都捏的一滴不剩了,这才虚弱的说道:
“我言尽于此,老爷子您自己决定吧!”
说完扭头就走。
这婚,是肯定结不成了!
……
舒世宗的乌鸦嘴,确有其事。每当有不好的事发生时,他都会提前有种既视感。本来这次的既视感是应在大小姐的婚事上,可这婚事,不是挺好搅和的吗……
以他对舒老爷的了解,他确信这场婚事绝对办不成了。
可为什么这种既视感还是没有消失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又习惯性地跑到村子左近的小土坡上,靠着树开始发呆。
可他把所有身边的人和事都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舒狗娃!”
算了,不想了。只要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舒大老爷没事,只要对自己很好的舒大小姐没事,其他人或事,管他去球!
“舒!狗!娃!”
嗯,有人叫我?
狗娃刚转过头去,便见一块儿蓝呼呼的东西迎面砸了过来。
“卧槽!”
狗娃双掌合击,成功抓住了“暗器”的系带。
“啪”暗器砸中了狗娃的额头。
好香。
闭着眼,狗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把砸中自己的暗器拿下来,打眼一看,是个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猫,猫儿是白色的,张着爪子,对着自己“喵”~
“喵你个大头鬼啊!”
悦耳的声音靠近了。
穿着运动服,一头乌黑长发飘扬的女孩儿,一边快步走来一边嗔怒道:
“舒狗娃你什么意思?‘苏哲’这个名字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你为什么不用啊?”
女孩儿散发着十足的姐姐气场,十分具有穿透力的深黑瞳孔直直望向舒狗娃,想要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舒世宗很无奈,论岁数明明是自己更大,至少大两天;可自从舒大小姐记事开始,却把他当成了弟弟。
日常的生活起居不用说,就算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他或者他有什么事情,大小姐都会挺身而出,像个护崽的母鸡般把他挡在身后。
虽然舒世宗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废物,事事都要女生帮他出头,可这毕竟是两世以来难得的体验;再说了,有大小姐在前,他也省了好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实际上自穿越以来,他的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前世的他就像猪突猛进的野猪,事事要强,事事争先,不肯有半点儿停歇。
这一世,他却觉得没什么值得争的。或许是见识过了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也或许是对这个世界的人或物多多少少生出来的一丝疏离感,他总是显得有些惫懒。
或许,这也是舒大小姐面对他老是以姐姐自居的原因之一?
顺手把香囊塞进腰包,狗娃对大小姐说道:
“不是啊大小姐,会叫这个名字的人我老觉得是个伪娘啊!”
“哈?”
舒大小姐比剑眉平滑一些的英气眉毛微微上挑,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的妄语:
“伪娘?”
那表情什么意思?难道我舒世宗的堂堂相貌扮成伪娘很奇怪吗?
你是不是想说我丑!
仿佛读出了他的想法,舒大小姐没好气的转过头去,如百灵般的悦耳嗓音丢出来一句话:
“不想叫舒哲,那就依我爹的意思,叫舒大强吧!”
“不是吧莎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