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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97****686

i97****686

LV1 2016-09-03

【《解脱》】

作者:i97****686

作品简介:作品记叙的是农村年轻却双目失明的女孩玉儿经历父亲逝世、继母毫无亲情可言的对待、素未谋面丈夫的抛弃以及最终以冥葬形式告别人间的故事。反映了当时农村背景下封建社会阶级分明的特征,呈现出当时农村生活贫困下两极分化现象严重的生活状态。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性格刻画具有典型性,其中有善良勤恳却不幸的玉儿、肤浅鄙薄且自私自利的继母刘妈、贪恋美色的小资产家、欺善怕恶却尚存人性的媒人王婆......
又一年夏天,玉儿的那块土地上长满了鲜花......
是啊,对于她来说,消逝是一种解脱,也是重获自由和新生的方式,回归纯真与洁净。

12 票
  • i97****686

    i97****686

    楼主 LV1 2016-09-03
    解脱
    序幕
    天色暗淡,乌云层层叠叠灰蒙蒙一片,透过乌云的暗涩的光零星地洒落在破败的木门上,发黄的斑点紧紧地锈在木造的房梁和门槛上,如死一般的静谧。木板经几十年的磨砺,褪去了锐利的轧人的刺,变得光滑,上面还沾了些许朱红色的血点,门前是一堆杂草,看起来是经过处理的杂草,但铲得高低不平,玉儿倚靠在木门的一边,双手贴在门上,侧着身子,脚步移动的极其缓慢,生怕踢到了什么东西,但她又熟练地跨过了门槛,右手在木墙附近摸索着,轻轻地接触割刀的柄,左手在离胸口大概20厘米处悬空摆动,右脚脚尖死死地跟着左脚后跟。快到杂草的地方,她停了下来,俯下身子佝偻着腰,利落地除着杂草,袭袭清风拂在玉儿清秀的脸庞,乌黑亮丽的头发散落两肩,两颊有丝丝红润夹杂着花季女孩的青涩,双唇抿着,眼睛一直盯着远方,扑朔迷离的空洞的眼眸带有些许无助。日光穿过云层很快便笼罩了大地,玉儿感到光的热,转身又小心翼翼地朝木屋走去,正朝木屋的中间摆放了一个年久失修的方形木桌和两排长木凳,有一个桌脚已经残缺,桌面舒服干净,仅仅放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茶壶是深褐色的里面没有茶渍,茶杯倒扣在桌面上,玉儿轻手轻脚地倒了一杯水,水很澄澈,倒映着玉儿微翘的睫毛。走进厨房,陈设简陋单调,只有一个灶台和一个铜色铁质水盆,灶台上有一个铁锅和一个锅铲,铁锅底下沾满了柴灰,泥色的墙壁上挂着几串干瘪的玉米,灶台下堆积着被雨水打湿过后的柴,旁边的铁质水盆里浸泡着七八棵菜心,菜心看起来很嫩像是刚刚从菜园里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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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7****686

    i97****686

    楼主 LV1 2016-09-03
    (霎时,一个厚重的推门声“吱嘎”从木门缝中发出,一个脸上满是皱纹,头髻却盘戴整齐的女人走了进来,穿着枣红色的长袍,脖子上还挂了一串劣质的金色的项链,脚上穿着村里时髦的坡跟鞋,走起路来铿铿的响着) 她走到木桌旁,坐了下来,咳嗽一声,便咕咚咕咚喝下桌面上早已倒好的清水。
    这个女人是玉儿的继母,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因玉儿很早逝世的父亲姓刘,村里人都叫她刘妈。
    刘妈:都几点了,饭煮好了吗?(颂厌地,大声呵斥着)玉儿只当做听不见,依旧在灶台前炒着将好的菜。
    刘妈:哟喂,长大是翅膀硬了吧,我叫你还不回应,你吃的穿的还不是我给的,啊啊啊啊,我嫁进门,你没良心的爹就进土了,把你这个不值钱的丫头扔给我。(说着说着便抽搐哭泣起来,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刘妈站了起来,用衣襟擦拭了脸上的眼泪,跑到杂草园里揪了一把杂草,又冲回木屋,铿铿地走向厨房,一把杂草向玉儿扔去,正中玉儿后脑勺)玉儿:娘,我煮着了(弱弱地,丝毫不敢抗拒)
    一天就在打骂声中度过了,玉儿最喜欢的是清晨,那个时候刘妈早早地出了门到饭点才会回来,玉儿可以安静地躺在杂草堆里,虽然看不见天的颜色,云的姿态,但她可以嗅到风的气息,而且比一般人的听觉和嗅觉要更为灵敏。
    夜,月,星,整个村子停止了喧闹,村民们都入睡了,整个夜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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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莱莱

    莱莱

    LV3 2016-09-03
    期待后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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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7****686

    i97****686

    楼主 LV1 2016-09-03
    嘻嘻,我会尽快发上来哒

    莱莱:期待后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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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7****686

    i97****686

    楼主 LV1 2016-09-03
    第一幕
    约莫五点,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吓跑了正在觅食的公鸡,一声鸡鸣没有打出便被吓得噎了回去。
    村子里的人开始忙活农务,玉儿在园子里摘菜。嗒嗒的脚步声渐渐地向木屋走去。
    玉儿:是…是谁?(神经紧绷,怯懦地,声颤,微微转过头)
    王婆:唉哟,(朝玉儿喊了一声)玉儿啊,是王婆啊,找你娘有急事嘞。王婆是村里出了名的媒婆,也是个包打听。王婆屁股一扭一扭地,搔首弄姿地撩了撩飘到脸上的几根碎发,右手提了提红色的裙摆,裙上绣了各式的花样,穿着绣花鞋的两只脚一踮,慢慢地踱步到木门前。
    王婆:刘妈,刘妈,来答复你昨天问的事嘞。(连敲几次门,急促)
    玉儿:王婆,别敲了,娘恐怕还在睡。(恐慌地)王婆撇了撇嘴,又撅起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木屋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伴着刘妈欢乐的笑声,那个男人的右手搂着刘妈的腰,身子紧贴刘妈依旧丰满的胸,在她耳旁悄声细语,逗得刘妈咯噔咯噔地笑了。那个男人是村里的赌徒叫来福,村里的人都知道来福和刘妈有一腿,只不过没有人想说出来。
    来福:我下次再来(推开木门,色迷迷地盯着刘妈)[恰巧玉儿正要进屋],玉儿真秀气呀(瞥了瞥,转过身,右手搭在玉儿的肩膀上)我走啦。
    玉儿(只是点点头):嗯,来叔。刘妈扭头走进屋内,啪啪屁股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梳妆镜用木梳子梳了梳蓬乱的头发,还梳了个精致的辫子头,梳妆台上摆放一个做工精细的琉璃匣子,那个匣子是玉儿的爹留给她出嫁的嫁妆,可现在成了刘妈的化妆盒子,里面放了一张红纸,刘妈拿过红纸,放到两唇之间,轻轻一抿,刘妈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又觉得自己年轻貌美了。
    玉儿:娘,早上王婆找过您,说是有急事,您那时还睡着,她便先走了。(温和地,站在梳妆台一旁)
    刘妈:(噗嗤一笑)知道啦,待会娘带你上街去王婆那,快去梳理梳理。
    来到王婆的店面,店面挤满了人,看来王婆生意很好,刘妈(牵着瞎了的玉儿挤进了店里):王婆,我是刘妈,我过来啦(扯着嗓子呼喊)
    王婆:来后厅说话(尖利地)
    后厅和店面有一帘帷幔隔开,中间的门掩着,露出细细的门缝,隐约看到里面还有一层铁纱门,屋内干净宽敞,两旁有两排矩形的柜子,柜子上摆放了几个花瓶,瓶身雕刻的花极其细致,瓶中还有几束艳丽的花,不同种类的,花瓶与花瓶之间有摆放整齐的相框,相框里的都是村里貌美的女人们,中间围了一圈的布制沙发,沙发中间还有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圆桌,桌面上有一盒香烟盒子及烟灰缸,供客人吃的水果和糖饼。王婆翘着腿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拿着白铜烟枪,烟圈从烟枪里一卷一卷地冒出来,紧接着翻了翻桌面的大相册,紫红色的指甲在相册间来回翻动。
    王婆:就是这个男人,怎么样?我可是替你选了好久的呢,眉目俊秀配得上玉儿的。(得意地,递过相册)我可和杨家人谈好的啊,你看看行不行,点点头,就可以把玉儿送过去。(挥扇,自傲地,紧接嘘了口气)
    刘妈:(接过相册)咦,这不是杨家大少,早有听闻,去西洋留过学的,看得上我家玉儿吗?(一脸怀疑)
    王婆:放十万个心好了,玉儿的照片他看过了,可喜欢嘞(肯定地)[王婆起身,走到刘妈旁边,用手捂住嘴巴,留出一点小缝,凑到刘妈的耳旁]我可没说玉儿是看不见的(絮絮地),封了红包啦,村里人不会说的,留洋回来的一切陌生着呢(嘴角上扬,贼贼地)
    刘妈:那多谢王婆了,为玉儿那丫头操了那么多心。(奉承地,捂着嘴笑了)
    王婆:哪的话,我们感情这么好,何况玉儿,我还看着她长大的(殷勤地)[玉儿端着两杯茶走到了沙发旁]
    玉儿:娘,你先回去吧,我想和王婆聊会儿,毕竟她为我出嫁的事忙活了不少,还找到好人家了。(冷冷地,淡淡地,脸色惨白)刘妈听了这话自然不欢喜,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表现出后妈的温和的。[刘妈应和了一声,顺手拿了桌面上的几包糖饼,走到窗棂的柜子前偷偷地把空相框塞进衣服里,扭过头便向王婆挥手道别,走出后厅便大摇大摆地不屑地看着店面闹哄哄的场面,一脸得意]
    跪了下来,用手巾擦拭着憋在心中突然爆发的泪。
    玉儿:王婆,我…我不想啊(拉着王婆的下裙摆,央求着,哀求着)王婆把玉儿扶起,摇了摇头,便拐到一边招呼其他上门来的客人了,店面的姑娘看到玉儿满脸的泪,就好奇地走到王婆面前探明缘由。
    王婆(轻蔑一笑):要不是有厚礼,我才懒得理睬那瞎丫头的闲事嘞(鄙笑地)[玉儿低着头,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掀起帷幔,恰巧听到王婆和店面姑娘的话,脸色变得更加煞白,只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无望地离开了王婆的店。]
    街上人越来越少,随着夕阳的落下,玉儿在街上孤独地走着,影子渐渐拉长直到消失殆尽,狂风卷起地面上的碎沙,卷起的碎沙恶狠狠地打到了玉儿憔悴的脸上,玉儿看不见,她也知道躲不了,只是一种刺痛,深深地扎在了心里,被扎得千疮百孔。
    [推开沉重的木门,迎面传来一声怒吼]刘妈:你舍得回来了吗?还感激王婆呢,要不是我你进得去这么好的人家吗?(尖酸刻薄地)[夜幕降临,玉儿悄悄地在房梁上悬挂了一条麻绳,绳子很粗紧紧地系在梁上,玉儿挪了挪木桌旁的长木凳,慢慢地踱步到房间,十只手指抓着那个长木凳,生怕木凳掉下惊恐了刘妈,玉儿站在木凳上踮起脚尖,手正好触碰到麻绳,她把头伸了过去,套住了头,麻绳的粗糙割到了玉儿鲜嫩的肌肤,鲜红的血溢了出来,沾红了麻绳,玉儿踢开了木凳]
    玉儿:啊……啊(忍不住的疼痛)[惊动了睡梦中的刘妈,刘妈冲了出来,托住了快断气的玉儿。]
    刘妈:该死的丫头,该死…,(喘着气)[玉儿被拖到了木床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玉儿醒来,看着木制的天花板,看着看着泪水便从眼角划落,顺着她细长的眼角,湿透了耳旁的秀发,她不该就这样死去,或许杨家是个好去处,或许那个留洋的人会疼惜她,玉儿想通了,朝天花板呼了口气。
    太阳照样从东边升起,玉儿也振作起来,她答应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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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7****686

    i97****686

    楼主 LV1 2016-09-04
    第二幕
    [和第一幕一样,刘妈带着玉儿再次来到王婆的店面,因玉儿的答应,气氛变得不再压抑]
    王婆:瞧瞧,咱们玉儿可得人怜爱了(瞅了瞅,仔细打量玉儿)[牵着玉儿的手,走到了梳妆台前,台面上摆放的和刘妈可不相同,各色的梳妆匣子,长短不一的木梳,雕刻精巧的胭脂盒,干净清晰的玻璃镜被钉在了墙上]玉儿被王婆按到了布制软椅上,王婆温柔地为玉儿梳了个五股辫,从梳妆匣子里选出了一枚银白色的发簪,缓缓地戴在玉儿头上,紧接着给她选了件粉色碎花吊带裙]
    王婆:这下可美啦(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得瑟地)[好似在欣赏着自己完成的作品,王婆摸了摸玉儿的手,常年累月的苦活,玉儿的手已有些粗糙,手背有些干裂,沟纹在手心上清晰可见]差点忘了呀,抹手霜啊(拿过抹手霜,迅速涂到玉儿手上)王婆生意好也是有原因的,仔细而敬业,做媒人有条有理的,别人都爱找她做媒。
    [玉儿站了起来,对着镜子,仿佛看见自己俏丽的样子,微红的嘴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刘妈看到玉儿的美貌,羡慕地拿起手边的胭脂补了补妆,她们三人便向杨家走去]杨家的大厅相当气派,厅的两旁配着半西洋化稍带古韵的檀木框,上面镌刻着飘逸的草体字,大厅前是露天的小花园,远远就能看到一个身穿旗袍的娇艳的女人躺在摇椅上晃动着,右手拿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左手手指间夹着一份今日的报纸,显眼的黑色指甲更添风韵。这个女人便是杨家的女主人,即是杨少的母亲。
    王婆:太太,之前那个你看中的美人胚子叫玉儿,我给您领来了(尊敬地,微弯下腰,双手叠着放在腹前)杨太太起身,只见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睛,弯而细的长睫毛,红艳艳的诱人的嘴唇,皮肤很白脸颊还打了腮红,嘴旁还有深深的醉人的酒窝,丰满的*在旗袍底下颤动,丝毫不像是有孩子并且孩子已到适婚年龄的母亲。
    杨太太:我瞧瞧,嘿哟,躲在那个女人后面[指刘妈]的那个小姑娘吧,果真美了(用手绢捂住嘴,发出刺耳的笑声)呵呵,选个好日子,就办了吧。[玉儿羞答答地躲在刘妈身后,杨太太也没看出玉儿是看不见的]三个不同阶层的女人聚在了一起商讨婚事,杨太太给王婆一个眼神,往王婆的兜里塞下了一个红包。
    几日过去了……到了玉儿出嫁的日子,街道上依旧如往常一样,卖东西的卖东西,买东西的买东西,王婆把玉儿接到店里,为她穿上了嫁衣,是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旗袍上绣有灰银色的花边,王婆找了双好看但并不合玉儿脚的鞋套在玉儿脚上,随手拿过一个大红布便盖在玉儿头上,没有花轿,也没有礼炮,她被送到了杨家。今夜的雨下得很大还夹杂着雷鸣,天空中闪过几道吓人的光,杨家的下人撑着把小纸伞,扶着玉儿穿过后院,鞋子上沾满了泥泞,走几步泥泞还反溅到脚踝上。下人把玉儿带进了新房,新房倒还装饰的喜庆,红色的剪纸碎花和“喜”字挂在了门上,进去里面,脱下鞋子触碰到的是软软的西洋地毯,圆桌上摆放了酒壶和西式的高脚酒杯,酒杯里斟了四分之一的红酒,玉儿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夫君,下人把门掩着,走了出去 。“嘎吱”一个轻快的推门声进来一个穿着一个白色衬衫还披了件黑色西服的俊秀的男子,微微有些醉意,走起路来迷迷糊糊地还伴有急促的呼吸声。
    玉儿:是…是谁?(吞吐地,心跳极快,脸好似燃烧了起来)[身体忽地紧张,双脚并拢紧挨在一起,双手放在两腿上握在了一起,磨出汗来]
    杨少:啊(愣了一下)我,你的夫君(自是地,孤傲地)[来到玉儿面前,掀起那盖着头的红布,目瞪口呆起来,杨少惊羡于她的美貌,把她推到在床上,一只手解开了她旗袍上的扣子,玉儿只感到胸前起伏不定的跳动,还有热得发麻的面孔,白皙的肌肤裸露无遗,玉儿无力也不敢反抗,杨少吮吸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的的肌肤,肆意地挑衅着]
    第二天早上,杨少醒来,似乎还有些疲倦,一脸倦容地看着裸露着的睡梦中的玉儿,杨少凑前去往她的嘴唇咬了一口,玉儿疼的从睡梦中醒来。
    杨少:叫什么名字?(漠然地)
    玉儿(心中一颤):是玉儿(胆怯地,声颤)
    杨少:打些洗脸水来(指使地)[玉儿从床上起来,用手触摸着被扔在床上的衣服,慌乱地摸索着]
    杨少:你是瞎的(惊愕地,,仿佛被欺骗一般愤怨)[玉儿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涌出,她感到一丝愧疚,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低下了头,盘散的头发垂到了雪白的大腿上,杨少恶狠狠地抓起玉儿的衣服往地面上一甩玉儿哭得更大声了,是那么的凄凉,是那么的哀痛]
    杨少:你这个骗子,滚,滚出杨家(不留情面地,愤怒地)[玉儿衣衫不整的,紧接被杨少一推,绊倒在门槛上,杨少踢开玉儿,大步朝房内走去,疯狂地撕扯着门上的红花挂饰,拿起玉儿昨日穿的旗袍一抛正好打在了玉儿的脸上,玉儿好像跌进了深渊,她以为会有一个好夫君,哪知,她的心像裂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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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7****686

    i97****686

    楼主 LV1 2016-09-05
    第三幕
    整个天是阴沉沉的,没有一丝丝的风,村里聒噪起来,玉儿杵着一根棍子敲打着地面,她被赶出了杨家,她只能回到有凶狠的后母那,路过农田还有几只鸡特意跑到玉儿前,似乎是嘲讽她,恍惚间又冲出一条狗,玉儿被犬吠吓得后退了几步。到了木屋门前,犹豫着,毕竟从夫家被退回是一件屈辱的事,少不了刘妈的责骂与痛打。从屋内传来一阵一阵的嬉闹淫笑的声音,隐约可以辨认出是刘妈的声音,出来一个黝黑粗壮的男人,看到脏兮兮的玉儿撇了撇嘴,嘘叹一声,扭过头亲了亲刘妈便走开了。
    刘妈:丫头,怎么这副德性的,回来了(嫌弃地)
    玉儿:被知道了,始终还是会发现的(委屈地,愧疚地)
    很快玉儿被夫家逐出门的事在附近传遍,街头巷尾的人对刘妈指指点点,见到刘妈来了大家就避而不谈,但爱面子的刘妈感觉玉儿给她蒙羞了,刘妈气冲冲地赶回家。
    刘妈:你真不争气啊啊,你那没良心的爹撇下我就走了,留下你个累赘。(大哭,愤怒地)[随手拿起木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碎片弹起划伤了玉儿惨白憔悴的脸,血从脸上渗出,绽开,玉儿木讷地杵在那,目光呆滞,一切又如死水一般的没有希望]
    咚咚咚,紧张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妈跨过倒在一旁的玉儿,拉开沉重的木门,每拉动一次,木板间细细的木屑就会掉下,刘妈则厌烦地甩了甩头发。
    刘妈:哟喂,稀客啊,是什么风把王婆子给招来了,还以为吞了杨家的礼金就不会来我们破落户儿这了呢!(讽刺地,厌恶地,[白了一眼,一只手还插在腰上]
    王婆:这不,杨家也把我训了嘛,礼金也收了回去,礼金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我们玉儿受欺负了呀!(佯辞地,细声细语地)[一面说一面走进屋内扶起倒在地上的玉儿,从袖口中拿出止血的绷带和清理伤口的药物,想必早已知道玉儿会挨打](佯装温柔地)玉儿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水还打翻了茶杯,可不,娇嫩光滑的脸划破了不是,王婆给你包扎,姑娘家要爱护自己的脸蛋嘞,杨少真不是好东西。(佯装愤懑地,恼怒地)玉儿想起那晚的事又哭泣起来,几日没有正常进食和失血过多,玉儿昏倒过去,王婆便把玉儿带进房间休息去了。
    王婆蹑手蹑脚地从玉儿房间走了出来,挨到刘妈身旁,拿出一支开了封的眉笔在刘妈面前晃动,刘妈伸手一抓,王婆便把眉笔收了回来。
    刘妈:敢情不是给我的(皱了皱眉,带有点失望地)[可眼神怔怔地盯着那支眉笔]王婆就是捏准了刘妈的心思,又拿出眉笔,对着镜子画了画眉。
    王婆:真好看呀(揶揄地,鄙笑地)这真的是想给你哒[用手巾擦了擦笔峰,便把眉笔恭敬地递了过去]刘妈接过眉笔,刚刚的气全消了,咧开嘴,咯咯咯地笑起来,露出了眼角的几条皱纹和衣领挡住的脖子上的珠黄色的皮肤。
    王婆:眉笔是前几日收到的聘礼之一,街角打铁匠的女儿经我的手嫁出去了,对方给的厚礼嘞(得瑟地,暗示地)
    刘妈:这么好的事,也不留给玉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王婆:人家那是冥婚,别说玉儿,你当娘的也是不给的吧(拖长语气,缓缓地,佯装)
    刘妈:今时不同往日啦,玉儿都嫁过人了,再嫁也值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冥婚实在呀(长叹一口气,走到木桌旁哀惜,仿佛园子里的菜被人偷了似的,又好似少了一笔巨额的财富)
    王婆:这么说,你是肯给玉儿办冥婚,嫁给那些死人的咯(探试地,眼睛发光)刘妈用眼神示了个意,眨了眨眼睛,王婆懂得刘妈的心意,便开怀的大笑起来,刘妈立刻移动到王婆面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一脸惊恐和不安。
    刘妈:别给玉儿听见啦,她爹可能看着呐。(胆怯地,低声地)
    又过了一天,田里蟋蟀不叫了,草丛的蚂蚱躲了起来,就连池塘里的鱼都露出白肚,四周阴沉沉的,压抑笼罩着整条街,大家都各做各的,沉默不语。远远的传来哭声,走进了才发现何老双眼睁开,双手摊在了垫有毛毡的棺材里,身边哭泣的是何老的养女,受了刺激似地在地上大哭,止不住的眼泪和鼻涕哗啦啦地顺势而下,突然发了疯一般扯住王婆的裤脚。
    养女:王婆,求求你,帮我爹找个愿意殉葬的姑娘吧(乞求着)[紧接着跪在王婆面前,狠狠地磕头,直到磕出了血]何老没有妻儿,捡了个女儿,无微不至地抚养她大,因而养女对何老特别崇敬和孝顺。
    王婆:你真是孝顺女儿啊[将养女扶了上来,大拇指和食指交叠摩擦了两下,然后又向刘妈打了个颜色,刘妈点了点头,养女明白王婆的意思,回到屋内拿出所有的胭脂盒子以及一袋礼金,趁别人不注意,在门口喊了喊刘妈和王婆,三人在屋内窃窃私语,随后刘妈便背了一个大包袱,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跑出了何老家。
    刘妈回到木屋,恰巧看到玉儿拿着把刀在割自己的手腕,玉儿的脸彻底失去了花季的光泽,呈现出银灰色的死,刘妈赶上前去,夺过了玉儿手里的刀。
    玉儿:活着还不如死了(声音已经嘶哑,绝望地)
    刘妈:这么想死,那就给何老殉葬吧(毫不在意地,冷冷地)[玉儿点了点头]她受够了刘妈的欺骂,受够了街头巷尾人们对她的议论,也受够了王婆的假情假意,每晚的入睡,她都会想起杨少对她的*,所有所有犹如千千万万只蚂蚁爬过她的身体,千千万万只虱子吃她的肉喝这她的血,此时此刻的她觉得殉葬是最好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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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7****686

    i97****686

    楼主 LV1 2016-09-05
    第四幕
    和玉儿第一次出嫁相似,王婆又把玉儿接到店面,玉儿精神不振地坐在梳妆台前,本以空洞的眼珠子多了一分呆滞,任王婆怎样摆弄,她就静静地坐在那,网上买给玉儿化的妆是死人的遗容妆,早已煞白的脸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嘴角的酒窝处涂上了深深的腮红,用了一支断了的眉笔在玉儿的眉峰上描来描去,用力将朱砂红印在玉儿干得发裂的唇上,手指甲和脚指甲被抹上了深红色,王婆拿了一件白色的丧服,上面没有任何花色,套在玉儿身上,最后给玉儿梳了个简单的辫子,也许这真是玉儿最后一次坐在梳妆台前,最后一次那么美了。
    玉儿被抬进了另一副棺材,棺材的盖是敞开的,还没到时间盖上,还没到时间埋何老,玉儿直直地躺在棺材里,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坦荡,没有坐过花轿,而今却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她,而她躺的这副棺材比她那用锤子补过几十次的木床来得舒服,她安逸地躺在棺材里,嗅着路边野花的芳香,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温柔,听着来自树林里鸟儿的歌鸣,天空一片蔚蓝,没有多余的云,和煦的日光打在玉儿的脸上,很惬意,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暖。玉儿感受到有些颠簸,好似在走下坡路一般,咣当一声,厚重的棺材被扔在地上。
    那两个人:欸,到啦(舒了口气)[用袖口擦了擦满脸的汉]眼前有两个长方形的泥土坑,其中一个是何老的棺材,眼睛如那日一样还是睁着的,旁边的一个泥土坑想必就是留给玉儿的了,坑的两旁是王婆,刘妈,养女和何老生前的朋友们,站远一点的还有毫无瓜葛只是来看热闹的群众。
    那两个人:来…来,一,二,起(吃力地)[再次将棺材抬起,整齐地放进了泥土坑里,抹了抹手拿起摆放在树下的铲子,养女走到何老棺材旁,用手抹了抹何老的眼睛,何老的眼睛才闭上]玉儿的腿部感受到有什么打了下来,起初是几粒很轻的,后来越来越重掩盖了她的下半身,以至于不能动弹,泥土打在了她的胸膛上,打在了她的脸上,有些湿润的泥土沾在她朱红色的唇上,她微微一笑,两人铲土的速度加快,渐渐地玉儿消失了,她被尘封到泥土里。随后那两人站在了填平的土上,双脚跺了起来,围绕一圈的过客看完了玉儿殉葬的过程,觉得没有意思便走了。
    第二天清晨,狗还在屋外狂吠,追着瘦弱的鸡,吓得鸡四处逃窜,街头巷尾没有人提起玉儿的事,好像玉儿没有存在过一样,继续买东西的买东西,卖东西的卖东西,吵吵嚷嚷的,王婆的店面生意依旧很火热,木屋里还是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淫笑声,霎时,淫笑声转而变成了打斗的声音,另一个仅存的茶杯碎了,屋内一片狼藉,刘妈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无力地坐在地上,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傻愣愣地望着来福,一只手还扯着来福的裤脚,来福脚一甩,甩开了刘妈,搜刮了玉儿殉葬得来的胭脂盒子和所有值钱的东西,搂着另一个娇媚的女人离开了木屋………

    幕终
    又一个夏天,树林里传来几声蝉鸣,玉儿的那块土地上长满了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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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莱莱

    莱莱

    LV3 2016-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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