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
LV4 2016-08-21【梨花箫响雨纷纷】
作者:阿镜
连载最近更新: 大结局 风雨潇湘 时至今日,这部小说我已经写了一年,虽然可能文笔并不好,但是却是我心中最想写的江湖,江湖是什么?江湖和庙堂从来都不是分开的,它们都不过是无数个人和无数在命运之下轮番上演的悲喜剧罢。人心是什么?人总在别人的眼中看世界,看自己,可是,这样真的对吗?我把所有人都写死了,却唯独留下了雪鸿公主,...
作品简介:“高处不胜寒,人生一世,最难熬的不是背叛,不是失意,不是流离失所,更不是后继无人,而是孤独啊……”老皇帝的话一语成谶,数十年后的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华浮山下与世无争的净兰小筑,一对优雅闲适的师徒,一支奇异而暗藏纠纷往事的洞箫,究竟是生性淡泊成就了他们的安宁还是迫于无奈的躲藏?春雨淅淅沥沥,山风满楼,一场江湖与朝廷交织的动荡正在悄然酝酿,十年前痛彻心扉的丧乱带着血泪再度上演,一支洞箫吹乱了秋风,生生死死都是命运的杰作,只是这种种难以放下难以终结的情仇,又要怎样才能放下,谁都有错可是谁都情有可愿,这场谁也不愿发生的悲剧究竟操盘谁手?一曲梨花箫响,半世烟雨迷茫! <br><span><br></span><br><span>《梨花箫响雨纷纷》作为我武侠小说创作的第一部也是纲领性的一部,它建构了我武侠世界的基本框架,此后,我会在这个框架中继续完善。江湖是什么?是许许多多的你我,有爱便有恨,有情便有愁,亦正亦邪,祸福相依才是人生常态,命运之下,谁对谁错难有其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江湖,而每个人的江湖交织起来又是这一整个大大的江湖,我创造这个大的江湖,只为了让更多的人看见和注意那一个个小而又小,却各有情仇的你我的江湖。</span> <span></span> <span></span> <spa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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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
楼主 LV4 2016-09-02第十三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
“怎么会?还活着?”信纸又一次从刘垂季的手中飘落,他心中也同样是疑云重重。
山间晚风似乎在今夜格外地大,房外由远及近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轻薄的信纸被晚风带走落在了庭院中,任由雨点浇打其上,散出了点点墨晕,风声萧萧,若隐若现地带来了远处优美空灵的箫声。
刘垂霖在雨中飞往箫声传来的方向,心中不断闪过往昔的画面,她再也不愿压抑内心的情感,就这样任由温热的泪水和着雨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弦华,真的是你么?你可知这十年来的每一天,我是怎样地压抑着这份想念?十年生死两茫茫……如若苍天有眼,它也应当再把你送到我的面前!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
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弦起处 风雨潇湘
庄贤帝十三年秋,琅琊,欧阳家。
秋雨击打着窗外肥厚的梧桐叶发出阵阵催人孤寂的声音,还在是傍晚,可萦绕着袅袅檀香的房内却已是黑沉的景象,一支红烛静静地燃烧在案上,时而发出噼啪的声响,凉润的秋风从轻掩的窗户吹进,卷起轻飘的红纱罗帐,隐约现出床帏之间相拥的人影。
“霖儿,今日午间在席上你太冲动了。”欧阳弦华温润如玉的声音慵懒地响起,带着些许责备,柔和的眼神轻轻落在正枕在自己臂弯里如玉般略显疲惫的面容上。
“还不是你那娘亲,哼,早年瞒着你和爹退你我婚事暗害你不说,今天还当着一众武林豪杰的面言语之中处处取笑你已近而立却仍旧无子,似有不孝之疑,我看她又要发难于你,心里有气,就脱口而出了……”刘垂霖微开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印出一道道交错的影子,语气微愠。
“霖儿,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即使母亲有诸多不是,她毕竟是你我的长辈,再说了,她说的也是事实嘛……”欧阳弦华觉得有点好笑,他这小媳妇整天不忙着给他生个娃娃养着,倒是老和他这继母抬杠斗气,成婚都快两年了,这气竟是还没消,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她当年继母的所作所为了,现在她光顾着给他出气了,娃娃都不忙生,他都几近而立了呀,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好啊,弦华,连你也不向着我!”听着欧阳弦华略显抱怨的声音,本来将睡未睡眼皮沉沉的刘垂霖杏眼忽地睁圆,气鼓鼓地边说便抬起手便要推开欧阳弦华。
“好啦好啦,霖儿,我的错我的错。”抓住刘垂霖伸出的软绵绵毫无力道的手,欧阳弦华一脸我认栽的无奈表情,连哄带骗地说,“霖儿,你还没给夫君生娃是夫君的错,是夫君不对!怎么能怪我的好霖儿呢?”说着便抱紧了刘垂霖,心下只觉得好笑。
“呸!真不要脸!”刘垂霖红着脸推开了欧阳弦华,起身披好衣衫,走到桌案边,“晚间你还要应付各路豪杰,那可是个重活计,要知道,父亲可是有意将这盟主之位交于你手呀,你还是快些起来吧!”提起案上的毛笔,借着红烛飘忽不定的烛光,刘垂霖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管它什么盟主之位,我可不稀罕,霖儿你知道我的。”欧阳弦华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向刘垂霖走来,伸出双手从身后轻轻拥住了正写着什么的刘垂霖,头缓缓靠在了刘垂霖的左肩上,“十年生死两茫茫……可是苏轼的《江城子》?”
“正是,前些日子读来,只觉这词写得好,竟是破开重重云雾,直直写到了离人们的心里去了……”放下笔,刘垂霖轻轻抓住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心里暖意融融。
“霖儿可是想为夫了?前些日子?那时我不是正好在北境邀请大漠之王小苍狼么?”欧阳弦华带着喜意拥紧了怀中的妻子,只觉纵是房外风雨飘摇,可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厮守,便再也不惧怕任何危险了。
“漠北向来与我大宋不和,你的身份复杂,出入两国边境让我很是担心,这段时间你又总忙于今日的会盟,甚少回家,我能不担忧么?”转过头看着黑沉却盈满温馨烛光的空旷房间,刘垂霖有点责备欧阳弦华的过度忙累。
“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不好,总让霖儿替我担心,让霖儿一个人留在山庄,所以霖儿,赶紧给为夫生个娃娃吧,哪怕是女孩也行啊,这样她就能在为夫奔波在外时陪着霖儿了,霖儿也不会孤独一人了。”说着便抱起刘垂霖,语气微澜:“现在还早,霖儿我们还可以歇歇……”
终于奔到了山门口,刘垂霖在雨中茫茫看去,一袭白衣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如泣的箫声渐渐消散,穿白衣的欧阳弦华朝正看着他发呆的刘垂霖缓缓走去,即使是在雨中,身形却仍旧是难掩的风雅。
“弦……弦华?真的是你?”春雨淅淅沥沥,一点一点飘洒在美人的眼睑、睫毛、脸颊、衣襟上,带着往昔如浪涛般的回忆涌进了她的心里,刘垂霖神思恍惚,这真的是弦华,是她的弦华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十年,从他坠崖那一刻起,每一次回想起他的面容,心上都会被狠狠地划上许多刀,这世间有无欧阳弦华或许并不那么重要,可是她刘垂霖的心,却是有欧阳弦华则生,无欧阳弦华则死!若不是为了垂华,她又怎会独活到现在啊!上苍终究是仁慈的啊……
回忆的画面如同雪花一样在刘垂霖的脑海中翻飞,春雨中越走越近的身影逐渐模糊,熟悉的面孔深情地望着她,她向前伸出手去,却怎样也再挪不动半步,耳边一片宁静,只有徐徐风声,“弦华……”十年来,刘垂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安宁幸福……
“霖儿!”
衣袂飘飞之间,欧阳弦华飞身向前接住了刘垂霖,一如十年前在五毒阵中一般急切,在那一刻,古旧的机器再次发出了咯吱不绝的巨响,命运的轮盘就这样永不停息,循环往复,于是这世间再深远的离别也总能重聚,当齿轮开始转动,每一个人都在所难逃,或喜或悲,都注定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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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
楼主 LV4 2016-09-01第十二章 梨花九洞箫
“大师叔?师叔?”恍惚间,垂华的声音在刘垂仲的耳边响起,刘垂仲这才回过神来。
“嗯?”
“师叔,你一直盯着房门作甚?小师叔叫你你也不应?”垂华懂事地看着正从沉思中醒来的自家大师叔,看见他脸上忧心忡忡地神情,睁着刚刚哭过、睫毛湿湿的大眼睛有些担心地问。
“二哥?霖儿她怎么了?”刘垂季看着对着紧锁的房门沉默了半晌的大哥,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妹原来还一直呆在房内没有出来。
“小师叔,都是垂华不好……”说着,垂华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怎么了?垂华?你又惹师父生气了?”刘垂季蹲下身子,伸出仅剩的一条手臂轻轻抚摸着垂华的头发。
“呜呜,要不是垂华非缠着师父要她讲那箫上红梨花的故事,师父就不会这么伤心了……”说着说着,垂华扑进小师叔的肩膀又哭了起来。
“红梨花?”摸着小垂华滑溜溜的小脑袋,本来一片柔软的内心一颤,“可是那支梨花明月九洞箫?”
“嗯嗯。”正伤心的垂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怀疑的自家师父手上的那只箫的归属问题得到了答案,只是难过地应答着自己的小师叔。
“唉,那只箫……”刘垂季长叹一口气,他要怎么说,那支原本属于欧阳弦华的洞箫,曾经浸透了它主人的鲜血啊!岁月流逝,本已洗净的洞箫却一点点向外渗着不知道是血还是水的液体,尽管经常擦拭,可不知是从何时起,那朵白生生的梨花竟然渐渐变色,成了垂华口中所说的红梨花……
看来尽管这么多年,霖儿终究是难以放下他,也是,都说世间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明明那么相爱的一对璧人,历经磨难后比谁都渴望长相厮守,可命运弄人,又偏偏让他们在最幸福的时刻阴阳相隔……“垂华,以后再莫在你师父面前提起这只箫,答应小师叔,好么?”
“嗯,垂华答应小师叔,垂华以后再也不敢了……”垂华从自家小师叔的肩膀上抬起头,脆生生地说到。
“霖儿,霖儿你可还好?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也不知是谁写的。”在刘垂季和垂华对话的空档,刘垂仲一直在考虑着这封信的后果,最后终是觉得还是弄清楚这封信的原委最为重要,毕竟这件事太过蹊跷,还是小心谨慎为上,时隔这么多年,历经沧桑的刘垂仲也比之前稳重了许多。
“什么信?二哥,你们进来吧,别在外边站着了,是霖儿疏忽了。”听见自己大哥叩门的声音,想着自己伤心时一直在门外不停劝慰的大哥和徒儿,刘垂霖心下有些歉意,放下手中珍视无比的洞箫,走到房门前去开了门,“三哥也在?一道进来吧?大哥你方才说的什么信?”
“这封,是你三哥在山门前从一童子手里接过的。”说着,刘垂仲便把信递给了自己小妹。
“如此深夜,山门竟然还有童子等候?看来此信不同寻常啊……”刘垂霖边说边打开信封,心中疑窦重重。
“这是……”刚把信打开,刘垂霖的双手就是一抖,本已压下的泪水突然再也控制不住,“弦……弦华……”倒退两步,刘垂霖拿起桌上的九洞箫,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门外茫茫的夜色中。
“霖儿!”
“师父!”
“二哥,小妹这是怎么回事?那信上写的什么?”刘垂季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信纸,一阵荷花清香扑鼻而来。
“先别管那么多,追回霖儿才是要紧,万一这是个陷阱,霖儿一人孤身前往,如此夜色,若是中了圈套可如何是好!”看完信的内容,刘垂仲心下也是一惊,欧阳弦华?他不是早就坠崖身亡了么?当年他与霖儿一同前去寻过,断崖之下只有那支孤零零的洞箫躺在一滩血迹之中,哪里还有欧阳弦华的半点影子?况且若真是欧阳弦华,凭他对霖儿的感情,又怎会明明生还,却迟迟不来相见?以他欧阳弦华的才智,若是真的想找,又怎会找不到他们呢?此间一定有诈!
“大师叔!师叔你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把师父追回来,清音老爷爷说过,外面很危险!”垂华冲到正吹着冷风的门口,向着茫茫无际的夜色大声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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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
楼主 LV4 2016-08-31第十一章 山下来信
庄贤帝二十六年,华浮山下净兰小筑。
“霖儿,不是说好了咱隐居在这与世隔绝的华浮山中,再不眷念红尘过往了么?快莫再想了,逝者已矣,我们终须放下的呀!”听着房中断断续续如泣如诉的箫声,神情恍惚之间,刘垂伯长叹一口气,十年前的那场丧乱,于他自己而言本就难以放下,于霖儿,更是谈何容易?
此情之所至,在所难免矣!
弦华,十年之后再回忆起你的音容,竟是恍若隔世,我原是这般自私,甚至连你都不愿再时时忆起……清泪涨红了一双杏仁眼,涟涟落下沾湿了美人的衣襟,心中思如泉涌,刘垂霖无力地放下洞箫,半倚在榻边的矮桌上低声哭泣。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不应该缠着您非要您给徒儿说梨花箫的故事,师父您别难过了,您怎么惩罚徒儿都行,只求您别再难过,别再为难自己了!!”垂华怯怯地抓着刘垂伯的衣袖,敲着从房内上锁的门,带着哭腔说道。
弦华,自从当年你与父亲死于那昏君的阴谋,欧阳家从此消迹于江湖,刘家更是人丁稀薄,清音大师竭力保下我与兄长,带着我们从此隐居山野,再不问江湖庙堂之事以来,普天之下还有谁知晓刘氏一族与欧阳一族的悲痛?你我为这大宋鞠躬尽瘁,竟是换来这样的结局,若世间真有菩提存在,为何就不能让我再见你一面!我一人孑然一身于这世间,生不能乐死不能求……
刘垂霖坐在榻上,只是泪水涟涟双眼空洞,在这无人管制的山野,再不愿惧怕尘市纷乱,心中只恨不能把那碍事的五脏六腑统统丢弃,唯留下一张躯壳来装满这早已无处安放的悲哀。
哀莫哀兮生别离,世间最大的悲恸莫过于我还活着可你却早已远离人世,我满腔的欢喜从此再无人倾诉,你的离去掏空了我所有生的欢乐,从此以后活着的每一天我都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想你,因为每一次想你,都是一场心的凌迟,都是一次痛到无法呼吸的刑罚,每一次想你,想着你的温度、你的呼吸、你发烫的眼神、你温暖的怀抱和你的油嘴滑舌无处不在的耍赖,可午夜梦回,睁眼之间,却只剩下冷冰冰的夜回应着我炽热的想念。
弦华,还记得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池塘吗?阳光耀眼,荷花开得那么热烈,却仍旧比不上你如玉的风雅,那时的我甚至还不懂什么叫做爱情……还记得你二十七岁的生辰宴上我撒的弥天大慌吗?其实我又何尝不想为你诞下一儿半女,这样,我会要个女儿,一个像极了父亲的女儿……
右手勉强支撑着沉重的脑袋倚在矮桌上,无比单薄的身形好似早已难以盛下那份哀伤,刘垂霖心中大恸,日夜思念的人不在身边,身边的人却永不能相念,世间安得双全法,奈何泱泱大宋,却容不下一个小小女子的思念?
“二哥!二哥,方才我进山门时有一似是等待了很久的小童将此信交予了我。”正当刘垂仲和垂华拿房中伤心的刘垂霖无计可施的时候,仅剩一条手臂的刘垂季手上拿着一封信神色紧张地从山间浮动着雾气的夜色中走来,边走边说:“信上署名霖儿亲启,好生奇怪,按理咱们隐居在此应是没有人知道才对,可看那小童的模样又不似在玩闹,谁人对我们的情况如此了解?莫非……”
“莫非什么?”接过崭新的信封,刘垂仲放开自己正安慰着的垂华,顺着刘垂季的话问道,他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莫非是我们的行迹暴露,那昏君又欲有所行动?”想起十年前的那场丧乱,刘垂季依然心有余悸,提起庄贤帝不禁愤然。
“这……也不排除这一可能,若是能看看这信的内容就好了,也不用在此胡乱猜测,只是……”刘垂仲拿着信封,担忧地看向紧闭的房门,霖儿一向独立,平素看起来温柔娴静,其实最有主见,这信上署名是她便只能由她来拆,不然他兄弟俩就好长一段时间别想有清净日子过,况且……他们兄妹三人自十年前同清音大师隐居于此以来一直与世隔绝,从未与外界胡同音信,这份奇怪的究竟是谁写的?是否有什么阴谋?霖儿现在正在伤心的时候,万一又收到什么刺激可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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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
楼主 LV4 2016-08-23第九章 阴谋迭起
“你!糊涂啊!”刘子升见自己一腔火热竟是交付于冰炭,面对着清音大师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也只有无言。
“清音大师!”回过神来的庄贤帝带着倦意,看着房中争吵不断的左膀右臂,不得不出言制止,“你且让他去吧!思子心切朕又哪会不懂?朕现下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突损三十万大军,对我大宋真真是一大重击,刘盟主此番一去,也可代朕问候一下幸存的前线将士,随机应变,去吧!只是清音大师你且晚几日动身,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朕需与你好好商议方能确定下一步动作”
“皇上!”清音大师见此又欲阻止,却被庄贤帝挥手制止。
“欸!大师无需多言,朕意已定,只是刘盟主你此一行,千万小心啊!”庄贤帝语气莫测又有些不忍地说道:“宫外势力变幻莫测非刘盟主所想那么简单,一旦出宫吉凶难料朕也是有心无力了,只望刘盟主能如愿平安归来!”
“哼!”刘子升听罢庄贤帝的一番话内心多有触动,但却碍于面子不肯应答示弱,只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也未向清音大师辞行,径直去了马场。“你们自己保重就好!”
“大师先莫多言,且先坐下待朕处理一下他事再与你说来。”刘子升前脚刚走,正欲与清音大师交谈的庄贤帝看见门外走进的一抹熟悉的深棕色身影,神情严肃地招呼清音大师回位坐下,看向已正欲行礼跪拜的来人,急忙走下座来扶起来人,道:“李丞相,快莫多礼,今日前来可有何要事说与朕听?”
“也无他事,”顺着庄贤帝搀扶的方向坐下后,身为三朝元老,少年为相的李孝杰李老丞相缓缓开口,“只是这几日沐休,闲来无事便拜访一下陛下罢了。老臣方才进门前遇见刘盟主,见他面色不虞,可是南疆那边……”
“丞相果真是料事如神,此南疆一战我大宋的确损失惨重。”扶李孝杰坐下后庄贤帝边向坐上走去边回答到,神情和语气都显得异常严肃。
“如此……看来南疆一战确是凶险非常啊,”李孝杰忧心忡忡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长须,言语之中若有所指,“陛下稳坐皇位已十余载了吧?”
“如老丞相所言,已有整整十六年了。”庄贤帝语气恭敬地说,眼神飘忽,端起早已喝空的茶盏在嘴边举定,却是迟迟未饮,也未曾发现茶盏已空,“这些年来,多亏了丞相您和一众大臣的全力辅助我大宋才得以繁荣不断啊。”
“臣等不敢居功,只是尽到自己的本分罢了,老臣只是常想起陛下登基之初对我等众臣许下的宏图大志,这么多年过去,即使历经众多变迁,可臣等心中因了这一诺言也依然有着无穷无尽的动力啊,臣想来陛下定也同臣等一样一直未曾忘却吧?”说着,李孝杰便定定地看向上位正把茶盏放在嘴边摩挲、眼神缥缈让人窥不见心中所虑的庄贤帝,意有所指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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