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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10****5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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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 2016-10-19

【尘埃眠于光年】

作者:i10****5987

作品简介:关于青春的伤痛,蜕变与无奈
关于一个女孩的孤勇和成长
我们都曾不堪一击,我们终将无孔不入。我们终将学会一边缅怀逝去的青春,一边与世界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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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0-19
                                 尘埃眠于光年  成都师范学院  计算机科学学院  电子商务 杨果  15680708539  彼时的我在夜阑人静的晚上塞着耳机听帕格尼尼的大提琴曲,仿佛回到了那个崇拜安妮宝贝,喜欢探寻爱情`宿命与流浪的时代。今天是祖国母亲的生日,外面的风在飞舞。南方的秋天总是有着无比肃杀的夜晚和凄戚的雨,透着难以名状的悲喜和无常。电话响起,有高中同学的问候,温暖得仿佛不真实。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真正意义的独立生活之后,那个患有“非典型文青症”的孩子学会了去缅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以及终将逝去的青春。是的,青春,我试着去追悼它,并为它树一座华丽的墓碑。  在这个无比凄清的十月,我依旧抬头凝望天空,那片曾经再也熟稔不过的天空。不过再也不是四十五度角式的仰望,眼中也不再有灰色的抑郁,有的只是千帆历尽之后的坦然。我知道,即使路遥马亡,即使曾高呼“虽万千人吾往矣”,渺小的个体仍是不可避免地被时代的洪流裹挟向前,终是未能摆脱应试教育的桎梏。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如海明威所说的“迷惘的一代”。在不安与惶惑中长大,不知不觉中学会了随遇而安。我们无奈地选择,无奈地妥协,被彼此的经验困囿,互相不能抵达。每往前走一步,便被刻在历史的坟茔里,疲惫的长跑永无终止。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也终将被生活的繁琐磨平棱角。                             一  很久很久以前,我蜷缩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每当夜幕降临,便用心嗅青草馨香馥郁,听书声琅琅自神庙石阶上流泻,看垂柳伸展长臂在湖面下幻化诗人。  而后来,我在灯光煞白的教室里看书和做题,一遍又一遍机械地重复着,那些砖块厚的一摞摞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金考卷银考卷》横亘在面前,晚自习连续坐五六个小时下来,我常常觉得头都不在脖子上了,压抑到仿佛要窒息。曾几何时,那个以韩寒为偶像的少女数落着应试教育的弊端,毅然决然地休学在家写作,最终却被世俗的眼光生硬地拽回现实中来,在推攘中亦步亦趋地随着汹涌的人流向远方冲刺。这场战役没有硝烟,亦没有输赢,可你必须参加,才算是尊重了普适的价值观。而我传统的家庭教育导致了我也没有丢盔卸甲的可能,即使在我看来,做应试教育的逃兵远远没有做文学的叛逃者令人绝望。也许两者本不是对立的,但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在经受了一轮二轮三轮几番机械的摧残之后依然拥有创造性思维和写作的冲动。我更不认为自己已沦为钱理群教授所说的“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时所坚守的文学理想依然纯粹。高考固然可以给我更高的平台,却无法给予我在怀疑的时代坚定信仰的勇气。  记得刚进高中时,闺蜜对我说,“高考是青春的坟墓”,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许我们都把最宝贵的青春,献给了应试教育。我们都在用青春赌明天,都拿出了壮士断腕的精神,前赴后继`蹈死不顾地奔向那狭窄逼仄的独木桥,只为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我只想和文学一起,虚度时光,消磨这精致而苍老的宇宙。宇宙过于广袤,使人找不到边界,看不清原貌,辨不明真假。我们存经的这颗星球,四季轮回,昼夜更替,扑朔迷离,最迷人的笑容背后可能是咬紧牙关的坚持,最动人的告白背后可能是欲盖弥彰的谎言。世界与人心都日趋复杂,如康德所言,不可直视。                            二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依然未能妥协,于是在高二时,搬进了文科班的教室。就像班主任教诲我的“你可以不屑于这个规则,除非你自己来制定”。这个社会没有阶级,但有阶层,往往是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资源。在休学长达一年周后,我又重新坐回了原本被自己视为“灵感枯竭地”的教室。没错,当时的我,想成为社会的既得利益者,不为沽名钓誉,不为世俗期许,只为有朝一日能站在金字塔尖为那些和自己一样爱好文学的人们争取一点兀自生长的空间。而学文科,已经是我能作出的最大让步,至少没有放弃学业 ,即使理科升学率远高于文科,即使我的数理化曾称雄一时。  是的,我不想离文学太远。在无数个因焦躁而辗转反侧的夜晚,我缓缓地起身,一杯咖啡,一盏台灯,一台电脑,记录下那些脑中的零碎片段。网络文学的门槛之低,在带来巨大弊端的同时也让每一个热爱文字的人都能找到心灵的皈依。当我敲下那些文字,仿佛看到故事中的主人公孑然独立,穿越数千年的时光,眸中氤氲着历史的烟雨和悲歌。江山美人,孰轻孰重;进则风刀霜剑,退则万丈深渊。宫闱与权谋,信任与背叛,孰是孰非。我开始庆幸,古代小说需要扎实的历史功底,学文科也许会在“成功”的征途上扯我后退,却给予了我更多徜徉于文学的可能。  耳机里朴树在唱“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为永远地离开”。很久以前,我也曾“毁了一切”,只为“诗和远方”。其实也并非典型的文艺青年只是执拗。而执念太深,便成魔障。那时重度抑郁的自己在日记本上写下“现实总是这样,理性得让梦想说疼。用十五岁的年纪,捕捉世界的瞬息万变”,我醉心于自我的世界无法自拔,老师打电话给父母说我不合群。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该与谁去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俄罗斯文学,分析弗洛伊德和他关于性与爱的阐释,以及卡夫卡和米兰昆德拉······我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可是,他告诉我,你可以一事无成,但不能一无所有。  这一次,我未被柔情以待,却也没有失望。                                 三  他叫顾北。顾城的顾,北岛的北。文艺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北是典型的哲学迷,我在看《情人》的时候他在看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萨特的《存在与虚无》,还有一些在我看来很高深莫测的书。  我仿佛一个在黑暗中踽偊了很久的人,创世之初的洪荒从神话和经书中涌来,虽然尚未找到光明,却意外地发现了同路人。我们一起探讨《挪威的森林》中的生死观。他说,生不是死的对立面,而是作为死亡的一部分永存。  站在不久后就要升入高三的时光轴上,我和所有的高三党一样惶惑不安,却不再怀疑。原来青春没有末路,我不曾孤单。  从十一楼窗口望出去,在黑暗中看外面灯火璀璨,凝视那些匍匐行走的人们。他们疲倦而匆忙,我不禁想起了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都是红尘中奔忙于世的小人物,和浩瀚苍穹比起来,渺小得像一粒尘埃,而尘埃终将眠于光年。莎翁告诉我们,“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戏子”。我也即将换上盛装华服,去迎接那场纸醉金迷的舞会。即使会后杯盘狼藉,大家各奔东西,至少也要尽好戏子的职责。哪怕是出悲剧,也要有声有色地去演,不能失掉悲剧的壮丽和快慰。                               四  不知不觉我成了一个爱怀旧的人。  杜拉斯说,当一个人开始喜欢回忆的时候,他就开始老了。我在努力地回忆,或者说,我在努力地变老。  我知道自己还没有到生命只剩下回忆的年龄,却一边恋恋不舍地回首,一边沾沾自喜地前瞻,一边对着平行时空里的世界冷眼旁观,缅怀我亲爱的不羁年华:  七岁那年被逼着去学画画;  三年级爱上的第一本文学名著便是晦涩的《红楼梦》,却在多年以后才懂得人在命运面前要学会谦卑;  五年级帮同学写情书轰动全校,家长被请到学校;  六年级参加全国小学生作文大赛,获得第一个文学奖项;  初中玩世不恭,不疯魔不成活;  高中时表面上循规蹈矩内心却心潮澎湃,直到高三才逼迫自己假装融入体制,认可一些规则。  而现在的自己,学会了如何在与世界握手言和的同时坚守自我。那个懵懂的孩子长大了,不再坚持“要么能找到世界的起点,要么毁灭在宇宙的尽头”。  CD里王菲慵懒地唱着,而那句“只是蝴蝶飞不过沧海”总是让我迷茫。真正懂得成长,是在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之后。也许,是自己的要强,他人的期许和爱,以及想要证明自己的呐喊。原来成熟的标志不仅仅是十八那个数字,而是我们肩上的分量。我们每个人都是社会规则的主题人物,无论是咿呀学语的稚童,还是饱经沧桑的老者。上帝深知如何为他的产品制定合理的价格,“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要飞越沧海,你的翅膀就必须负担得起他的价码。没有人可以给陶潜建一座桃源,没有人可以一辈子搀扶孙膑,一切都得靠自己。路再长再远,也要独自跋涉。也许我的青春是苍白迷茫的,不知道“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不知道如何“让脚下的土地崛起于世界的东方”,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成功者”。可是有文学相伴,便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也许文学抵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和官本位文化的渗透,却有思想,有理性,有精神的 张力。滚滚红尘,多幸运与之为伴。                               五很久以前,闺蜜小微曾送我波德莱尔的诗句,“你自诩精通的那种崇高的恶,从来不曾使你因恐惧而退缩。我了解你完美面具下隐藏的一切,是什么让你成为你。”也许只有至亲好友才能看到你平静神情下的波涛暗涌,yves saint Laurent 曾说,优雅不在服装上,而在神情中。我的神情背后没有优雅,只有落寞。昔日同窗们单薄颀长的背影仿佛化作一声声疲惫的叹息,在浓雾中蜿蜒起伏,犹如迷途的飞鸟,僵硬地随波逐浪。食堂门口的帅气男生,心爱的书包,模拟考试试卷,毕业册,终将离我们远去。它们终将化作尘埃,沉淀在漫漫人生长路上,眠于光年。不知道将来有多少人会转过头缅怀,有多少人会泪水满溢,也许时光一去不复返,将来的我们得用眺望的姿态了。北岛曾说,生活的悲欢离合远在地平线以外,而眺望是一种青春的姿态。  也许你也和我一样,曾经徘徊在光与暗的临界,爱与痛的边缘。我在深渊,又可见阳光;我在战栗,又感到温暖;我被伤害,又最终治愈。曾经,我的终极梦想是成为超越乔伊斯的意识流大师,后来却独痴迷于陀翁,因为他的坚守。我爱上了《卡拉马佐夫兄弟》,这是他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他一直在写,直到笔筒掉到地上,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世界这么大,我们终极一生只能触及它的一隅,但灵魂却能迸发出惊心动魄的力量。温柔岁月里有文学相伴,此生足矣。  今年是2016,我们又老了一岁。可那又怎样?鲍勃·迪伦唱道“我曾经苍老,如今风华正茂”,灵魂的力量永不止息。2016,他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这个奖是颁给文学的,亦是颁给一个不曾苍老的灵魂。恍惚间仿佛让我看见苏格拉底在阿波罗神庙前发出“认识你自己”的呐喊,看见三毛背起行囊行走撒哈拉无视所有世俗阻挡的美丽剪影。我们不过是历史长河的一瞬,是一粒尘埃,终将眠于光年。  没有雨的春天,没有你的流年,我不怕迢迢路远,也不怕浩浩人烟。从今以后,我是幸福的,在每个星光坠落的夜晚。   计算机科学学院 大一 电子商务 姓名:杨果     电话:15680708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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