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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10****7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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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 2016-11-03

【半藏玫瑰】

作者:i10****7622

作品简介:爱情是一种错误,善良也是一种错误。在爱情中,陷的越深的人总是越痛苦的人。一个抑郁的*,一对青梅竹马,由于上代的纠葛而形同陌路。她没有完成的梦想就只能由他继续着,或许是只能由他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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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 2016-11-03
    半藏玫瑰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有独钟。”
    午夜十分,万家灯火熄灭时,便是大都会灯火明媚之时,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歌声、笑声、说话声碰撞在一堆。每个人的大脑都如同洗涤了一般,这忘我世界让他们远离了现实,或是逃避着现实。
    大都会里面的设计像极了英国举行婚礼的教堂,不过一个是用来享受玩乐的地方,一个却是饱含承诺与信仰的地方。大都会分两层,楼下一个圆形大舞台,背后是用珍珠串联起来的一个玫瑰形状的背幕,台下方则是客人的歌舞厅,周围有几个大沙发相对而放,分别用屏障将左右都隔开来,为了方便,每个都还用紫色的薄纱将前面遮住,实则为那些客人们提供一个在公共场所能够明目张胆嫖妓的地方罢了。二楼的视野极佳,整个大都会都尽收眼底。
    舞场里有个名角,大家都叫她玫瑰,之所以能在如此混乱的都会里站稳脚跟,除了她浓妆也遮挡不了的清秀面庞之外,还有她那总能让人浮躁的心沉淀下来的歌声,凡事来过大都会的客人,没人能忘记她,她也因此在这里拉够了仇恨。她唯一能说话的,就是李敏儿,在来大都会认识的人,李敏儿很是照顾她,可她却不曾和她说过话。
    陈南山是这个舞场的常客,父亲因做蚕丝生意在天津扎下了根,天津的服装行业基本被他家承办了。都说有钱人家的少爷玩世不恭,陈南山当然也毫不例外,外表清清秀秀,眼睛浑圆有神,鼻梁高挺,总是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错觉,却是在这大都会里出了名的浪荡,仗着自己的相貌与地位,不知道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这个年代的女人是极傻的,特别是*。
    李敏儿就是其中一个。自从陈南山出现在大都会的第一次,她就下定了决心不会放跑这个人,当然,起初的她只是看上了他的钱,别的东西对她来说毫无用处,她打死也不愿意过以前的生活了,她内心只想离开这里,不管以后的生活会怎样,而此刻的她对这里毫无留恋之情。但谁又知道呢,并不是所有的离开都会换来比现在更好的生活,说不定更痛苦。
    打过几次交道后,李敏儿和陈南山已经在某着事情上开始契合了,例如,陈南山每次的位置都在上楼的第一个,陈南山最爱喝的是玫瑰香酒,陈南山会在隔一天晚上午时准时来这里,陈南山永远都是一个人出现......这些事情对李敏儿来说就像是刻在脑袋里一样。李敏儿很高兴,她以为陈南山和她一样,把她的所有记在心里。可对于陈南山来说,他的心,他的全部,容不下任何一份爱了。
    闪烁的华灯下,隐约的看见陈南山瘫在沙发上,李敏儿整理了衣服走了过去,即使在这混杂的人声下,她高跟鞋与地板发出的响声仍十分刺耳。
    “南山,我以为你不来了,听人说你今天不是要去上海吗?”李敏儿凑到陈南山身边,亲热的问到。
    陈南山从桌上拿起一根烟,顺手将烟点燃,深抽了一口,“今天本是要去谈生意的,不过听说对方因为借了高利贷,昨天就被打死了。”
    “打死了?”李敏儿有些害怕,她以为死的可能性,只会发生在穷人的身上。
    “怎么,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说了,没意思。”陈南山说着,顺势就躺在了沙发上。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又猛的立了起来,问到李敏儿“这几天怎么都不见玫瑰?”
    “难道你还十分想她不成?”
    “那倒也不是,你只说她怎么了就好。”
    “管事的说是身体不适请了假,走了连我都没有说一声,说着我也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她,怎么说她老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可......,来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难道.......”李敏儿又开始一个人嘀嘀咕咕起来。她的一张嘴总是停不下来,不管对着谁,只要是她知道的,哪怕别人告诉她一个字,她也能编出一个故事来。
    陈南山没说话了。躺下继续抽着烟,眼神却若有所思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大都会里再也没有玫瑰的影子了。
    两个月了,陈南山没有见过玫瑰。他派人到处打听到底发生了,他没有去过大都会了,他知道他去了他也看不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可是没办法,他没办法对自己的心不管不顾,他不能失去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他爱她,深深的。即使他知道她们的生活再也没可能交汇在一起了。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陈南山和玫瑰本是发小,玫瑰的原名叫苘幼珍。她的爸爸苘儒德与他的爸爸陈武生是交好,所以后来打算一起在天津做一番事业出来,陈南山的母亲在生他时就难产过世了,因此一直都是幼珍的母亲照顾着南山和幼珍。可是就在四年前,幼珍的爸爸就去世了,是得病死的,所有人都这样以为,因为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她怎么也没想到,悲惨的事情竟会连续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多不公平!
    南山与幼珍订了婚。幼珍提前搬到了南山家住了下来,南山为她准备了二楼最边上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将窗户打开,就能看见阳台上那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陈南山,看来你真的是病的不轻啊”说着就转过身去凑上了陈南山的嘴唇边,轻轻的吻了下去。
    陈南山却不是很满足,嘴角上扬坏笑着。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这个恐怕不够吧,夫人。”
    “那你......说......”苘思脸粉红粉红的,在玫瑰花的映衬下显的更是动人,她低着头,有些幸福,有些害羞,有些紧张。
    “那......就只有......以身相许了,夫人!”说着陈南山就拉上了窗帘,一把抱起了幼珍。
    他们像是在玫瑰花海里徜徉了一趟一般,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婚礼悄无声息的临近了,陈南山每天忙着置办婚礼的事,陈武生每天也忙着生意的事,两个人经常三天两头都不在家,家里常常就只有她和张妈,这几日,张妈也生病了便请了两天假回家休息,偌大的房子里陪伴她的只有那一片玫瑰花海。她也没有闲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在花丛里写她的诗,她告诉了南山她想出一本诗集,南山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
    她连题目都想好了“半藏玫瑰”,她对玫瑰的喜爱真是情有独钟。
    这晚只有她一人在家,南山去上海也有一个星期了,听说是姑妈突然患病了,本打算去就接她一同回天津参加婚礼,他却只得在上海照顾着一个人生活的姑妈。这天来电话说第二天早上就回来,叫她不要担心,姑妈的病已经好了,安心的睡。
    幼珍却没告诉他,她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她感觉有人总是在盯着她,可是她没说,她以为只是每天太累了,下午碰到陈武生还说了几句,陈武生也给了她两颗安神的药,叫她晚上睡不着就吃一颗,还说是从国外买回来的药,十分有效。
    幼珍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好有精神迎接南山和姑妈,于是晚上就吃了陈武生给的安神药。
    半夜,隐隐约约她看见窗边有个很熟悉饿的人影,她想坐起来,可手抻在床上又滑了下去,她感觉自己身上一点劲也没有,可是人影不见了,传来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开门声,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害怕,可是她连睁大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门开了。他走近来,当着她的面脱光了衣服。
    原来是你,这个熟悉的背影,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来惩罚我,我做错了什么。
    幼珍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她想死,她想死,她想死,她只想死。
    “你和你妈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真是漂亮。”
    “可是她年轻时不属于我。你知道吧,她爱的是我,我也爱她。我知道我不该告诉你这些,可我忍受不了了,我真的爱她,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南山。”
    “不过这一切都怪儒德,他若是闭上他的嘴,我门也不会这样对你们,这不怪我们,这不怪我们......”他像着了魔一般,不停的嘟囔着,离开了房间。
    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极度漫长的,因为痛苦,因为难受,因为迷茫,哭声都让人窒息。
    当所有事都找不到答案时,是不是只有死才能让人自由。
    她最终还是知道了这一切,她的母亲和南山的父亲是恋人,到现在依旧没变,他们是两个恶魔,为了自己的爱情,抛弃了她,抛弃了南山,也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父亲。她想象着那龌龊的画面,她的父亲是怎样发现这一切,又是怎样承受这一切。
    她恨她的母亲,恨到骨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陈南山回来了,再也没有找到幼珍,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南山后来还是找到了她,只要她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南山终究会找到她的。
    再次相见避免不了尴尬。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肯定不是因为不爱我,对吧?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陈南山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她。
    “过得还好吗?”他终于还是问了一个极其傻的问题。他害怕,他害怕说多了又会失去她,他不想再经历这苦痛,一次就够了。
    “*而已,过得就这样,先生。”她极其平淡。像看待一个陌生人。
    “幼珍,四年了,四年了,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吗?还要这样折磨我吗?”他忍着泪水,哽咽的向她咆哮。
    “够了,”她盯着他,不知道是爱还是恨。“就当是梦一场。”
    这就是时隔四年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往后的她也没有变,一如既往的不认识他,一如既往的形同陌路,即使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关注她,注视她。
    他不知道她经历什么,她不想告诉他她经历什么。那年她离开了陈家,深夜就跑去了父亲的坟墓,她的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河水,蔓延在她的整个脸颊,可是苦痛的人生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跑到了河边,不停的用河水洗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肮脏至极,可是却不小心踩滑了台阶,落入了河中,她开始还不停的叫救命,努力的挣扎着。她深邃的眼光里看到了死亡,“这也许是命运吧,死了不是更好?”就这样想,她停止了挣扎,任身体往下沉。像是做了一场梦,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并不是命运的一切。
    她活了下来,是被宋子诚救的。宋子诚是天津军事委员会的一名长官,年不过三,已了了妻子和儿子。那晚他正在执行上级交给他的任务,听说是今晚在河边会有非法的武器交易。他便从傍晚开始就一直潜伏在河边的船里。却因为泄露了消息,等到了深夜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是他发现了幼珍,救起了她,趁着她还有一丝气息,把她带回了梅园。梅园是当时军官的居住地,一般人是不得入内。这也是为什么陈南山翻遍了整个天津都一无所获的原因了。
    宋子诚急忙叫了军医来,“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弱再加上喝了点河水,过几天就能好。”
    “行,下去吧。”
    这天晚上,杨穗照顾着幼珍。“她真美,像玫瑰花一样,子诚?”她不自觉的望向了宋子诚。
    他却逃避了这个问题,“明天醒来询问清楚就送她回去。”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可是没想到幼珍醒了,却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没办法,杨穗只好将她一直留在了梅园,她也就渐渐的成了梅园里的仆人,后来她搬上了阁楼上。她还是不爱说话,只是每天做着夫人交代的事情。
    后来夫人买了很多玫瑰花种在院子里,不过都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夫人就叫她去把那些花收拾干净,她便一个人在院子里捣鼓,不过她并没有将花都扔掉,而是拿着铲子重新种了一遍。,每天都细心地给它们浇水。
    这一切,宋子诚都看在了心里,脸上竟还露出了笑容。
    她果然像着花一样,
    后来玫瑰花开了,大簇大簇的,夫人十分高兴。
    以至于后来为何她又当上了*,这一切都得怪陈南山,她想他了,内心发了疯的想,特别是她在舞厅门口看见他的那一眼,她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后来她知道了,自从她离开陈家后,陈南山就隔三差五的泡在舞厅里。
    “夫人,先生,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去舞厅里。“三年了她是第一次向她们说这么多话。
    “舞厅?那里有什么好的?难道我们这几年还对你不好?”杨穗有些生气。
    宋子诚心里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你去吧,如果你喜欢的话。不过你还是住在这儿吧,平时也可以帮夫人做做事。”
    幼珍猛的抬头,看着子诚,脸上露除了玫瑰花般的笑容,像是在感谢他。宋子诚却觉得这笑容格外的熟悉,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对着玫瑰花时才有的笑容,来自真心的。。
    后来宋子诚每天起的比杨穗还要早,每天早上到那个点,听见阁楼上小心翼翼叮咚叮咚的下楼声,便要起来去上厕所。
    幼珍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院里的花浇水,而宋子诚却每天都在厕所的窗户里偷偷的瞄着她。等她在次上楼来时,又走出厕所假装很巧的模样。
    幼珍知道,宋子诚喜欢她,可她只能视而不见。她有爱的人,他也有家庭。她们两个永远都只有先生和仆人的关系,或许还是朋友。

    “而浮生若梦,飘散的是梦,踩碎的亦是梦。”
    舞厅里的常客不仅只有陈南山,还有宋子诚。
    宋子诚每天都会在幼珍离开之前离开,他并不想被她发现,发现他的存在,或者是发现他的爱。
    幼珍病倒了,宋子诚着急透了,找了很多医生却都不知道她得的是个什么病,只是高烧一直都不退,后来请了个西洋医生,说是抑郁症,也就是中国传统上的心病。
    “她自己若还是这个状态,开药也是不管用的。”西洋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宋子诚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难受了,他想陪着她的信念越发在心中激起。他打了电话给杨穗,因为前几日叫她带着子臻去了上海姨夫家,本是说话明天他也过去玩几天,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去不了了。
    “那我明天回来吧?子臻住在这里也不习惯。”她极力的想要听到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不了,你们在待几天就好,过两天我来接你们,顺便拜访一下姨夫。”
    “呃......”她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她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四年前,他将幼珍带回家门的那一刻,她就应该阻止的,可是她不想,因为她爱他,所以每天早上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爱他,所以即使他故意支开她她也心甘情愿。
    挂断电话,宋子诚看着她,她却看着窗外,极其空洞的。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还是你认为逃避能解决一切?”他点燃了烟,深深抽了一口,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玫瑰,如果我们还能再遇见一次,我希望自己是陈南山,而不是宋子诚。”
    “你不用为难,我只想你能明白我的心就行,你明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宋子诚坚定的望着幼珍,幼珍却还是强忍着泪水,看着他走出了门。
    她放声哭了出来,悲伤到绝望的哭声。
    “幼珍,幼珍,幼珍,你出来,你出来,”陈南山发了疯似的摇晃着底下的铁门。
    “至少让我再抱抱你.....”陈南山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在了地上。
    幼珍却还是躺在床上,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早就想好了这一切,她宁愿死,也不会告诉他任何一个字,宁愿死。
    第二天早晨,她看见了宋子诚站在她的床边,手上沾满了血,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手也开始发抖,仔细的想着昨晚他说过话。
    “你.......”
    “一切都会好起来了,幼珍。”他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她爬了起来,发了疯的拼命往外跑。
    果然是这样,当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中,她明白了一切。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不敢走近,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
    她将这一切的错都算在了自己头上,她没有资格恨宋子诚,就像以前她觉得她没有资格恨自己的母亲和陈武生一样。
    她的世界终于还是崩塌了,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活着的信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报复自己。
    黑暗的车站,空旷而颓败,列车徐徐驶离站台渐行渐远,汽笛声回荡消失在远方。暗淡的夜色之下,汽笛声听起来潮湿而冰冷。
    陈南山看着车窗外,他留恋又害怕的地方。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了幼珍,或者说是幼珍早就抛弃了他。他搬到了上海,开始了他的创作,他还留着幼珍的诗集,他想要将它完成。
    李敏儿安葬了幼珍后也到了上海,她不想做*了,她想跟随陈南山一生,流浪也好,她想要照顾他接下来的一生,即使是以朋友的方式。
    宋子诚并没有因为杀人而被抓,因为杨穗的父亲是天津最高军事委员的军长,杨穗确实爱他,只要他不先离开,她也会一直保护着他。院里的玫瑰却越开越盛,越来越像幼珍。
    苘儒德曾说过,幼珍就是一朵玫瑰,一朵没有刺的玫瑰,整个人整颗心都只充斥着善良与美丽。
    可善良的人只学会了把刺都扎在自己身上,善良的人也是过得最痛苦的人。
    幼珍或许真的变成了玫瑰,长在了宋子诚家,在那里,她才能感到安稳。因为她明知道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很久很久之后,陈南山回了天津。他在幼珍的诗集最后一页看到这样的话“当我永远的闭上眼睛,请将我的骨灰和玫瑰种在一起。”他到幼珍的坟墓放上了一束玫瑰,没有刺的。
    幼珍瞒住了一切,换得了他一生的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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