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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6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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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 2016-11-12

【青绿的诺言】

作者:i64****712

作品简介:青春的大门敞开,高中学校里那棵栀子树犹在且繁花似锦,花香溢出时光的界限。夏天隐身在青绿青绿的青春里,看到栀子树叶的嫩绿辐射至几年前的回忆,阳光明媚的投射至桂花树杈上,把脚下的青石路板照耀得灿若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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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64****712

    i64****712

    楼主 LV1 2016-11-12
    青绿的诺言胡塞尼说:“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夏天告诉我说,那天,天气很像她高中的样子,湛蓝如洗的天空,晴的万里无云,没有建筑物的遮蔽,纯粹的蓝,阳光轻松地透过大气层,来到了昨晚被暴风雨洗涮的学校,尽管青石板上的雨水还没干,但是正好,反射出的这明媚的阳光显得更加更加的干净和清澈。夏天还说青春不曾永远,而那时的她即使不足够优秀,但却伪装的最真实。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漫长的告别是青春盛宴”学校的广播里偶然的放起了这首歌,让缓缓行走在校园的我感觉很是诧异,关于我们的事情,错乱地浮现在眼前。同时,心里那份莫名的奇异的能让人心痛的感觉油然而生。猛然间,我记起来,生活里没有那两个人已经四年了,开始被命运一次次捉弄,一次次拼尽全力把人生道路拨回正轨,然后再一次次输给命运的翻云覆雨手已经是四年前的那个暑假了。而现在,我即将迎来四年后的暑假,他也是;而他,也是。这两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曾经的距离是那么近;而今,却如此远。 今年是孙水高考的重要日子,还没几天就会欢喜的结束他的高中生涯。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前两天,我偶然的看见了聊天好友中的他,记得我们竟然已经有整整四年有余没有联系了。作为朋友,我发给他一条大众的消息:“高考加油。”他也客套的回了一句:“谢谢。”《最好的我们》说: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世界上唯一可能的就是不可能。 初二刚刚开学,我抱着一大摞数学、语文、英语资料踉踉跄跄的“挪”进了教室。还没来得及给一群聚在教室的同学送上一声久违的问候,就听见了他们那竟然能灵敏过我的起哄声。不是心中预料的如约而至的欢呼声就暂不计较,但那打趣的起哄声让人恨不得找个黑洞给钻进去。我表示百感交集,不仅仅是迷茫。“孙水!孙水!”手足无措的我盯着这群人,任由他们直勾勾看着我叫孙水。我猜测不到这来头,怀疑是无理取闹或是蓄意恶搞: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这群黑奴,是要起义了不成?一分钟后,我一“损友”在人群中看着我大吼道:“夏天,难道孙水没和你正面交流交流他的想法?动次动次。”一边说一边还自配乐摇摆起来。我一甩齐肩的头发,扔出一个大大的白眼,还没来得及开骂和做那些无谓的挣扎,桌子上的书便因为我的慌乱未放稳而蹭蹭蹭的往下掉,摔了一地。当时不知道在委屈什么,恨不得把那颗小心脏攥在手里控制一下这大幅度的跳跃频率。我竭尽全力控制故事情节,但是想象力一遇到现实,总是单薄的不堪一击。这多少有点尴尬,旁观者看我这情况会或多或少以为我其实对孙水也紧张着吧?他们说的如果归纳为是事实,那么这么多人,这书摔得……完全不是我表面一贯温文尔雅的风格!(尽管我至今仍知道,自己心里住的那个绝对是个小流氓。)这一幕似乎有点像*来的一个看点,就看女主人公我如何收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沉默,我赶紧藏好先天性反应的惊讶或是慌乱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用若无其事的姿态挪开凳子,弯下腰捡这些掉的不合时宜的书。“哇!”又是一阵故作玄虚拖长了的惊呼声,我有点按捺不住,正抬头准备爆发我的洪荒之力,迎面而来的是孙水那温柔如水的面容和轻轻对我上扬的嘴角,还有,他离我那么近的瘦削挺拔。我和孙水合作捡起了那些懂得“配合”的书,然后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就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开始了井然有序的初二生活。 我们是按长江水浪打浪的方式换的座位,孙水被“打”到了坐在我前两排的的位置,中间隔了一个叫做陈与的矮个子齐刘海女生。造化弄人,孙水个子很高,总喜欢穿一件印着LIFESTYIE浅蓝色体恤,配着一条深蓝的牛仔裤,留着我看着顺眼的发型。在陈与向老师报道孙水挡住她看黑板了后与陈与换了位置,坐到了我一抬头看黑板就可以看见他的位置。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附近那些同学总是怂恿我的同桌刘琳琳去向老师反映孙水坐那还是略高呀,应该再向后面调一个位置。刘琳琳是个典型的宅女,肉嘟嘟的脸蛋儿和胖乎乎的小手很是讨人喜欢,不过,却是个敢于戳破表面直入本质的小“讽刺家”。虽然她能一语道破这些人背后隐藏的阴谋,但是,幸好刘琳琳那副八百多度的眼镜,致使我终究没能和孙水做成同桌。如果真是换成功了位置,那么我的下一个同桌,就是孙水。孙水也总是在不经意往后假装看黑板报的时候问刘琳琳:”看得见黑板吗?”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亲爱的,你慢慢飞……啊……给我一杯忘情水……”一听见这让人欲哭无泪的神曲,我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我右下方那个很能承接的“江湖浪子”----袁苏:一首歌后牵强承接上另一首不着调的歌,除此,与我们班全年级第一名完美承接的全年级最后一名,我由衷的佩服他那与生俱来的自信。和他的接触是我初二下学期那次极限往下狂飙的四月月考成绩出来后,我耷拉着脑袋坐在一堆刚刚被学习委员发下来的各科试卷中,袁苏像是被日本皇军拿枪顶着似的,一蹦一跳的哼着我陌生的歌进来。刚刚跳到我的座位旁边,就毫无征兆的对着我唱了一句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词:“我在遥望,月亮之上……”然后,就欢欢喜喜地蹦开了。他大概像我被失落纠缠一样被这些千年神曲给附体了。每次到了读报时间,也定会在此期间听见他高歌,我最受不了这种大夏天还努力释放二氧化碳的人。我只能暗自的诧异造物主那鬼斧神工打造人的技艺。但是当众发火,斥责他人,我终究觉得不太妥当。尽管在我心里,袁苏这个人就像是那些让人一眼洞穿含义的歌词,千篇一律的感觉连附庸风雅都毫无起色。我还看得出,孙水对这种张扬的行为也极为不屑。那么这样一排除,只有后面那常常和袁苏一起高歌的几位“能人将相”视彼此如高山流水了。接下来的岁月我在大家对孙水和我的玩笑声中苦练函数,对那些无厘头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若无其事埋头苦干英语阅读。那年夏季流行性感冒猖狂的让学校这样大的组织都不得不发动全校同学做好防御措施。一天两次对教室进行全面彻底的消毒,严格要求全班同学上课戴口罩,弄得跟个生化危机似的。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吃了一周的吴太感康片、快克胶囊,但头痛、鼻塞、咽痛依旧不见起色。最后干脆不吃了。孙水看我上课睡,下课睡。不知道从哪来的999感冒灵,死活要我喝下去。我解释了千百遍,感冒灵的作用不明显,直到我最后终于顾不上客气,给出了一句:“这药真的没用。”袁苏倒是看热闹看的兴起,也附和说:“衰成那样了,一包感冒灵咋救的回来?”我使尽全部内力恨不得用X光白眼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闷热的夏天教室里没有常备着热水,下一节是“杀人不眨眼”英语老师刘大姐的课。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哇!”我们班同学惯用的台词。“夏天?!”我懒懒的,没打算抬头。“夏天,你别睡了,你看孙水,快起来,跑远了,快!”我迷糊中看见两个男生站在桌子上由着窗子望向外面。“嘿,快,我们出去看看吧!”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拉出去了,我看见二楼下的孙水在落日的余晖下使劲的跑着,手上拿着我桌子上那个有穿绿裙子的小女孩的杯子。“他去给你接水了哎,你看呀,就是校门口那个卖水的小卖部里面哦。”李筱,这个刚刚拉我出去女孩扑哧扑哧闪着那对意味深长的齐刘海下的眼睛看着我。还用解释吗?看着他手上的的杯子,我就能推算出解题步骤了,就凭我这机智。“不过,离上课只有两分钟了呀。”李筱故意强调。我笑笑,不戳破她的出题意图。一进教室,就看见袁苏坐在他的课桌上继续唱着我睡梦中就在嚎的歌----《红颜》,胡彦斌的。孙水这次为我接水的迟到的事受到了刘大姐的严重批评。罚抄后四个单元的英语单词,并且要求孙水期末考试考120分以上,前面的要求对孙水来说只是皮肉之苦,后面一项才是心灵创伤。 初二很快就在各科的期末考试中开始成为了过去。我们猝不及防的迎来了初三。初三的年纪里,袁苏还是乱和着唱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歌。孙水还是坐在前面,偶尔若有所思、另有所图的瞥瞥后面的黑板报。李筱还是八卦。刘琳琳继续用八百多度的眼镜看黑板。我也是按部就班的做老师们一股脑给我们扔下的卷子。这个初三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我和袁苏之间的友谊。自从世界上有了我,唱歌就分为一段,另一段。我属于另一段:唱了上段没下段。天生的五音不全不说,记不住词还记不住掉调。袁苏唯一能让我感觉他有未来的就是他唱歌,虽然尽是乱唱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歌,但是他学歌的速度我不得不暗自诧异,认真唱好一首歌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初三接近冬天那一年,我觉得再在教室只活动中指、食指和拇指的话,我都要长草了,说不定俩手指都能练出肱二头肌。介于这种情况,我和袁苏几个决定下楼去活动活动胳膊。于是,我们拿着羽毛球拍在第一节体育课风风火火下楼了。上课十几分钟后,孙水跑下来望着袁苏对我没好气的说:“快上去了,上课了,你不知道吗?”我虽然暂时没有理解,但立刻反应迅速的和大部队冲上楼。不巧,我们一群人回来的时候,正好和办公室下来的班主任撞了个满怀。半路溜出去的孙水也没能幸免于难,和我们一起被罚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直到下课,被邻两个班陆陆续续从教室出来的同学翻来覆去的瞥过来瞥过去。孙水,挪到了我前面。袁苏在另一旁用口型告诉我,老师这次要求的检讨我帮他也写一份!当时,我真想抡起袖子揍死这个二百五。 初三的节奏快的就像青春流逝的步伐。白驹过隙,我们不得不备战中考了。当时的化学即使是我们班的优势科目,也没让我们的老师省心,班上大多数也是为它操碎了心:作业多,记得多,理解的多,老师还难对付。化学老师孟老师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但是有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质,一头短而粗的黑发更加为他的威严添油加醋。但化学,只是对于我这种不想敷衍了事却又只能望洋兴叹的人来说有着无法摆脱的苦痛,相对于孙水这种能成功将化学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和袁苏这种对所有科目都麻木不仁的人,我摆在那里,的确是一个纠结的角色。“下节课是化学老师的课,上课先检查化学作业。”化学课代表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向全班同学宣布了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这只是对于部分同学的悲剧,往常我没准是属于那一部分的,但今天,否极泰来,鸿运当头。我刚好昨晚连夜解决了。“夏天,夏天,夏天!”袁苏像是马上死到临头的急促,不住地叫我的名字,我想我要是再不回头,我的名字估计都要被他叫变形了吧。“干嘛?!”我一脸烦躁。“借你作业抄。”呵!你借作业挺理直气壮的嘛,感觉像是我哪一辈子欠了你钱,还是利滚利的那种。当然,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不行!”一个闪影,袁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我放桌子上的化学练习册,然后大摇大摆的从我面前得意洋洋的摇回去了。都快上课了,也不见袁苏还我书,他是吞了不成?我转过头试图看看袁苏的战况到底如何了。可是他的座位上竟然空无一人,没想到那个荒诞不经的人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这么不识时务。我气不打一处的往上冒。上课铃声在我的火气中奏响了。只见化学老师拿着一根木制的长尺子、一本教材、一本教师专用练习册气势汹汹的跨进了教室。我再回头看时,袁苏已经回来了,我正准备怒斥他一顿,就听见孟老师那恨不得吃人的语气叫到:“夏天,袁苏,李树卓,你们仨上来!”我感觉到了一阵可以穿透整座珠穆朗玛的杀气,我忿忿的看着袁苏,走上了讲台。李树卓一脸无辜的跟在袁苏后面。孟老师用眼睛扫视了我们三个一圈,立马把目光定在了我身上,从我原本以为只有一本教师专用练习册的书上拿了一本练习册在我眼前晃了晃:“做得很好?很有自信是吧?”“下蹲!你们两个,俯卧撑!开始。”我委屈的连眼泪都忘了掉下来,只一个劲儿在眼里来回打滚。“对不起。”袁苏悄悄的对我说。尽管他竭尽全力压低声音,孟老师那“顺风耳”还是捕捉到了。“闭嘴。再加三十个!”愤怒中,我记起了孙水,轻轻的抬头我便看见了他眼里的不忍以及和我一样的愤怒。时间的计量单位向来多变,对孙水来说,一个白天的时间可能是小半本化学练习册、各科几百道的选择题,或者几十个新单词——而对袁苏来说,它是痛苦挣扎之后,大脑中并未被填补的空白,那空白上也有淡淡的影子打了底的,像有一种精致的仿古信笺白纸上印出微凸的音符--他所喜爱的音乐;而他恰好追逐的是日出日落间青春给予的毫无建树的放荡和疯狂。 一反常态,我并没有过多追究袁苏不仅把我的作业拿走并且擅作主张和李树卓一起享用。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湮没在无尽的“刷题”中了。 初中的毕业晚会,我在袁苏的折腾和死缠烂打下,和他一起唱了那首《红颜》,我们就在“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的珍重中为青春送别。    不久就是中考。孙水千叮咛万嘱咐我带*铅笔,0.5的黑色中性笔,让我放松,提醒我沉着应考。我说他废话太多,但还没说出下一句:“你少说一句憋不住啊?”铃声就响了,我们便进入了各自的考场。中考拿到成绩后的没多久,孙水回了老家,袁苏去了青岛,刘琳琳宅在家里,李树卓准备去看看他外婆,李筱有了男朋友……而我,进了一个补习班。一天晚上,我们补习班班正在看《阿甘正传》,我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全班的人马上聚焦我这个方向。我立马从后门走出没有老师的教室,接通了袁苏打来的电话。“在干啥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看电影。”我觉得这句话有点敷衍,就再加了一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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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莉

    陈莉

    LV1 2016-11-15
    快快更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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